反正以現場那種混亂的環境，丟了點東西也不算什麼。
即便是有人猜到，但是沒有證據的情況下，這也沒有任何用。
可是倘若他知道自己的這一切計劃都在喬木的監控之下，怕是會……恐慌不安吧。
一場酒會不歡而散。
喬木與唐薇一起去了唐德江處。
“爸爸，你沒事吧？”唐薇關切問。
唐德江搖頭：“沒事。”
沉默了片刻，他嘆了口氣道：“其實早在‘龍1’研究出來的時候，我就知道這種東西我們唐家不可能保住，原想盡快交給國家，獲得更多的資源，沒想到是我還是太天真了。”
喬木和唐薇坐下。
“你們知道唐家和沈家的最大區別嗎？”唐德江問。
唐薇搖頭。
“沈家自明朝開始就是一個很強大的家族，”唐德江目光幽幽，“他們的先祖，是一個很有名的人……沈家之所以經過這麼久的歲月沒有沒落，和它自身的一些觀念很有關係。”
“他們從不將一筐雞蛋裝在一個籃子裡，而是分散投資。”
“比如明末，他們分成兩支，一個支援明軍，一個支援清軍……哪怕是到近代那軍閥割據的年代，也分散成四支，最終分別到了美國、南洋、彎彎和留在大陸。”
“等等，他們這麼做，不會里外不是人嗎？”唐薇奇怪道。
“不，”唐德江搖頭，感慨道，“這才是他們的最高明之處，無論是效忠於誰，他們都會保持絕對忠心，對於別的家族分支甚至可以做到絕對的仇視！”
“這樣有些太……”唐薇皺眉，想不到合適的詞語。
“沒有家國之心？”唐德江嗤笑，“想要成為千年不朽的家族，確實應該冷漠一些，只是沒多少人能做到而已。”
“這些年來，沈家在美國的分支與華國大陸這邊都很強大，而且因為現在社會和古代不太相同，所以他們彼此都想將對方吞併，而各自背後的政府也都鼎力支援……原本華國這邊的沈家已經有些支撐不下去，流露出投靠那邊的意思，沒料到沈佳羅成了神選者。”
喬木眼中閃過一抹異色，問道：“‘神選者’很厲害？”
唐德江看著他，反問道：“你覺得呢？”
“古里古怪，也許只是某個超凡生物的實驗而已。”喬木故作不以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