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光斜斜地灑落地面,蘭若寺內出現了幾隻嘰嘰喳喳的麻雀。
它們在那幾棵老樹枝頭跳動,歡快而靈動。
在這荒廢寺廟的東北處,那間有著些許人氣的破舊客房內,陡然傳來一聲尖叫。
尖叫聲刺耳,震盪著空氣,讓那兩隻剛剛飛到窗外,尋到一處樹枝落腳的麻雀撲稜著翅膀慌張地逃走。
一股夾雜著曖昧和尷尬的氣息在客房內蔓延。
在那尖叫聲止住半分鐘後,本就瀕臨破損的房門突然“哐當”一聲直直地砸在地上,一個狼狽的人影如同受驚的兔子一般捂著眼睛逃走。
遠遠可以看到那人鳥窩一般亂糟糟的頭髮,掛在腰間的一個發黃的酒葫蘆和破了洞的鞋底。
最顯眼的是他背後的暗金色長劍。
長劍造型古樸,卻給人一種鋒芒內斂的刺目感。
在燕赤霞一溜煙逃得無蹤無影的時候,無孔不入的陽光已經順著那破掉的大門侵染了進去,落在一具潔白無瑕的玉體之上。
那是一個不著寸縷的女人,身材玲瓏有致,黑色長髮如瀑,垂在胸前遮擋住了大半誘人的高聳,卻暴露出山峰處的粉色凸點,充斥著一種旖旎而誘人的氣息。
陽光灑落在她的側臉上,襯托著那完美的面孔白裡透紅,愈加的誘人遐思。
此時此刻,那美人兒嘴唇微張,一雙好看的眸子裡卻帶著無盡的羞怒之意。
她的雙手在胸前和下體之間遊移不定,不知道該先遮擋住哪裡。
她正是復活後的聶小倩!
與不小心看到聶小倩裸體的而羞怯尷尬的燕赤霞不同,寧採臣已經看著眼前這一具完美的酮體呆了。
雖然他之前在對方洗澡的時候見過其玉體,可那時候攝於樹妖姥姥就在旁邊,他心中的恐懼迫使著他只能匆匆一瞥,根本不敢認真觀察。
最主要的時候,那時候的聶小倩是一個女鬼,其鬼體並不像如今這般更加具有誘惑力。
寧採臣喉結聳動,突然感覺鼻口微溼。
抬起手放在鼻下,他輕輕一擦,眼睛的余光中便瞟見血紅之色。
“我流血了?”他只是木然地想著,眼睛始終在眼前美人兒的玉體上不曾離開。
這並非是他不夠“君子”,而是二人本就已經有了肌膚之親。
二人早已私定終身,即便是“啪啪啪”也是在情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