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班聽著糊塗,院子裡一下子閃出四、五個壯漢。
孫班瞧出不對,驚疑不已,等他想起往外跑時,已經被輕鬆制住。
“你們是什麼人?這般無法無天,知道我是……”沒等他喊完,嘴裡已經被塞了一塊破布。
那莊頭從懷裡掏出一張紙來,還有一盒印泥,拽著孫班的手,按了個手印。
孫班只看到“身契”二字,人已經傻了。
他覺得自己跟做夢似的,直到被搜乾淨身上的零零碎碎,扒了渾身的綢緞衣服,穿著中褲被塞到柴房裡,還是渾渾噩噩。
直到肚子“咕咕”叫,提醒著他,這不是做夢,一切都是真的。
他驚恐不已,瑟瑟發抖,不知哪裡出了變故,老管家是孫家老僕,向來忠心,斷不會做出背主之舉;那莊頭滿臉橫肉,一看就不是好人……莊外的老管家,並沒有如他說的到山客家買山貨,而是直接叫車伕調轉馬車回城。
兩個小廝要下車,老管家道:“莊上簡陋,五爺東西沒帶夠,這邊也沒丫鬟侍候,你們跟著我回城,明兒再過來。”
兩個小廝應命,隨著老管家回城。
進城後,老管家直接去了人市兒。
兩個小廝以為老管家是要給孫班買新丫頭,睜大了眼睛,指指點點的,議論著哪個姿色俊。
老管家尋了個牙人,低聲說了幾句。牙人往兩個小廝身上打量兩眼,點了點頭。
等車伕在人市兒外見到老管家時,就只有他自己個兒了……*曹府這邊,很是熱鬧,正是曹顒三十整壽,雖沒有撒帖子請客,可是李氏與初瑜也沒少安排。
以曹顒的名義,往寺院裡舍銀舍油不說,還往義學、善堂捐了不少銀子。除了東、西兩府眾人,還有自己幾位姑奶奶回門,也坐了好幾席。
有姐夫、妹夫在,曹顒笑著陪酒,嘴裡卻發苦。
原本安排得好好的,今曰慶生,明曰就出京去西北公幹。沒想到這臨了,又生出事端。
昨曰十六阿哥正經八百地相邀,又置辦了酒席,央求他一件事,那就是帶弘普出京歷練。
弘普本就同嫡母疏遠,進了莊王府後,在老福晉的別有用心下,開始有忤逆的苗頭。
一邊是嬌妻,一邊是愛子,十六阿哥頭疼不已。他想好好修理修理兒子,讓兒子懂事些,又有老福晉攔著。
沒有法子,他只能求助於曹顒。
皇上也知道他的家務事,所以他同皇上說後,皇上很痛快地答應讓弘普隨曹顒出京。
曹顒這邊,跟十六阿哥廝巴半晚,到底沒推得了。
自己是去西北出差的,又不是哄孩子的,這叫什麼事兒……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