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行皇帝出殯,宗室命婦多要去送殯。
像七福晉、十三福晉、十六福晉、十七福晉都與曹家相熟,平郡王福晉也會去的。
可是李氏即便不隨公主列,按照規矩,也沒有資格與這些親王、郡王福晉同行,要列於眾人之後。
“問問好,能換就換,要不然,我總覺得忐忑,不好見人……”李氏長吁了口氣,道:“有你們幾個,我早就心滿意足,實沒有攀附富貴的心思……”
母子兩個說這話,初瑜也過來了。
少不得提及四月裡鄉試之事,天佑早央求了曹顒,提前在順天府掛了名。左住、左成雖眼饞,但是他們院式考得成績靠後,反而沒有資格直接參加鄉試。
情深不壽,慧極必傷。
兒子上進是好事,但是曹顒也怕他累著。
“算算曰子,到時候差不多也從皇陵趕回來了。只是這些曰子,你多看顧些,不要叫他太累了。”曹顒道。
初瑜點頭,對長子也有些不放心。
眾人正說著家常,就聽到院子裡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是曹頫來了。
他身上還穿著制袍,看來也是才從翰林院回來。
他進了屋子,先給眾人請安,李氏問道:“這般找急忙慌地趕過來,可是東府有什麼事?”
曹頫笑道:“能有什麼事兒,不過是侄兒想伯孃了,過來給伯孃請個安,順道跟大哥說說禮哥兒下場之事。”
李氏見他如此,還以為他是聽說有內侍傳旨擔心自己,才過來探望,笑道:“沒事就好。”
曹頫素來與李氏親近,陪著說了幾句話,眼角卻一直瞄向曹顒。
曹顒見狀,起身道:“母親,我剛好有事兒尋小五說話,我們先去書房。”
李氏擺擺手,道:“去吧去吧,只是一會兒就要擺飯了,小五不許走。今兒昌平莊子送了不少野菜過來,叫人給你做野菜餑餑。”後一句,卻是對曹頫說的。
曹顒與曹頫兩人應了,挑了簾子出去。
出了蘭院,曹頫便急聲道:“大哥,麻煩來了,可如何是好?”
曹顒聽了,心裡“咯噔”一下,道:“仔細說,怎麼了?”
“有個女子尋上門了,找二哥。”曹頫漲紅著臉道:“這叫什麼事?大著肚子,瞧著那樣子,怕是有六、七個月了……二哥今兒當值,不在家中,管家不敢往裡報,安置在門房裡,使人迎了我……”說著,帶了幾分埋怨:“二哥也忒糊塗,二嫂這幾年苦熬,他還這樣,這不是打二嫂的臉麼?”
曹顒聽了,皺眉道:“從哪裡來的女子?姓甚名誰,可都打聽清楚了?”
“只說是從西寧來的,其他的不肯說,說要見了二哥才肯說。”曹頫道。
曹顒揉了揉眉心,心中著惱。
曹頌去西北是從軍,容留婦女,掄起來還是罪名。若只是露水姻緣,怎麼又招到家中?
靜惠過門十年無子,若是兆佳氏曉得此事,不管曹頌與靜惠夫婦如何想,怕她就要將這婦人安置下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