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需敵人,只因道路艱險、高原病症,就使得兵馬減員三成。他也得了一場大病,險些死去。因怕妻子擔心,他瞞下了這段,卻是在生死之間,將功名心看得都淡了。
這次回京,他本沒想過得到什麼賞賜。作為掌軍務的王爺,能不被新皇猜忌,就已經是萬幸。
沒想到,今曰被傳召宮中,就是為自己晉爵之事。
曹佳氏雖不知丈夫還經歷了這生死劫難,但是想著夫妻這六年的分別,終是流下了眼淚。
訥爾蘇見妻子這樣,也覺得心中酸澀難擋,紅了眼圈,“咳”了一聲,掩飾自己的失態,道:“這是喜事,哭什麼?”
口中說著嗔怪的話,他手中卻是輕柔,親自給妻子拭淚。
見他們夫妻情意綿綿的,曹顒在旁有些待不住了,道:“趕上姐夫大喜,本當陪姐夫一醉方休。只是不好同姐姐搶功夫,今兒還是留給姐姐姐夫說體己話。”
一句話,聽得曹佳氏臊紅了臉,道:“好啊,你這當弟弟的,不想著琢磨份大禮,倒曉得打趣人了!”
“彆著急走,我還要同顒弟吃酒!”訥爾蘇趕緊說道。
曹顒擺擺手,笑著說道:“明兒再吃也不遲,這是大喜事,我也早些回去告訴母親高興高興。”
訥爾蘇見他執意要走,邊道:“既是這樣,那明曰我就同你姐姐過去給岳母請安。”
曹顒道:“那感情好,母親定會歡喜不已。”
送曹顒出門,訥爾蘇想起一事,道:“對了,不止我有喜事,十四爺要晉郡王,十七爺開府封郡王。就是七叔那邊,也有好事,皇上點他掌左四旗旗務。”
雖不關自己之事,但是都是姻親好友,曹顒心中亦是不勝歡喜。
說得現實點,這些人都體面,曹家被李家牽連的陰影也淡去許多。那些想要趁亂打曹家主意的,都要思量思量曹家這幾門貴親。
待曹顒回家,將眾人晉爵當差的訊息說了,李氏與初瑜也不勝歡喜。
“皇上仁愛,你姐夫很好,十七爺也很好。”李氏笑著說道:“七王爺更是能幹的!”
她是真心為眾人歡喜,對於同自己關係向來不算親近的十四阿哥,因李家的緣故,也盼著他能好些。
若是皇上連跟他奪位的手足都原諒了,那對下邊的大臣奴才遷怒也有限。
初瑜關注的是父親掌旗務這件事,固然是天大的體面,也是費心勞力的差事,不知父親的身體能不能受得住。
曹顒想的,則是另外一件事。
最近京城與地方官員,多有調動,其中以年羹堯任下的陝西、四川、甘肅三省官員變動最多。
這三省的主官,罷的罷,調的調,升任的多是省內的知府、道臺,這就是赫赫有名的“年選”……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