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阿哥收了話,抬起頭來,道:“誰?”
步履匆忙進來的,是御前太監陳福:“十六爺,奴婢來傳皇上口諭!”
十六阿哥與曹顒都起身,就聽陳福道:“皇上有旨,召十六阿哥即刻養心殿見駕!”
十六阿哥口中承旨,而後問道:“陳總管,皇上召我何事,這般匆忙?早上我才遞過牌子。”
陳福想來是走的急,額頭上汗津津的,吁了口氣,道:“方才簡親王遞牌子見駕,莊親王薨了,還請十六爺節哀!”
“啊?”十六阿哥詫異出聲。
曹顒在旁,卻是心中竊喜。
十六阿哥承嗣,就是在這個時候吧!
十六阿哥滿心疑問,沒有多耽擱,同曹顒交代一聲,便隨陳福去見駕。
曹顒卻想著十六阿哥之前的話,這莊親王的病是快好了的,如今突然薨了,不知道同他那兩個侄子相不相干。
但凡有半點干係,皇上奪嗣也就說的過去了。
等曹顒到從衙門回府,府裡已經收到喪報。
曹顒與初瑜兩個,少不得換上素服,一道往莊親王府奔喪。
作為宗室中長輩最高的人,莊親王一薨,這奔喪的人絡繹不絕。執掌內務府的十六阿哥,奉了皇命,料理大喪事儀。
曹顒與初瑜沒有久留,見過了老福晉與十六阿哥就回府了。
等過了十五,順天府衙門清理得差不多,陳守創終於想起將孫珏移交步軍都統衙門。
孫珏的案情,並不複雜,說到底還是被矇蔽所致。
仔細論起來,他並無大罪責。雖說他與妻兒別居,但是宅子與地,說到底都是孫家產業。加上在京城有好幾門貴親,萬沒有為幾百兩銀子鋌而走險的道理。
所以,等到他移交步軍都統衙門後,就被孫家人“保釋”出來。
此次,收到曹顒書信後,孫文成依舊是叫兄弟孫文千進京。除了要看著孫珏不讓他闖禍外,就是為了安排孫家長孫科舉之事。
卻是遲了一步,直接到衙門外接的孫珏。
沒想到,福無雙至,禍不單行,就在孫珏出衙門這一曰,雍正便有明旨下來,杭州織造孫文成因“效力不當”罷了織造……*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