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阿哥搖搖頭,道:“張伯行不行,聽皇上的意思,有意點張伯行接管禮部。”
“前漕運總督施大人,也是以清廉擅政聞名。”曹顒想了想,說道。
看來,四阿哥是要大力提拔清官,那接下來就該開始清查貪官、整頓吏治。
施仕綸自遇刺受傷後,就卸了漕運總督職位,如今還沒有起復。
聽了曹顒的話,他沉吟片刻,道:“倒是忘了他,他倒是上好的人選……”
曹顒見狀,心裡鬆了口氣。
十三阿哥看了他一眼,道:“榮辱不驚,重國事甚於重視名利權勢,這點爺不如你……這幾曰,爺也有些輕浮了,曰後也當同你學習,不勉力行事,凡事以國事為重。”
對於十三阿哥的褒獎,曹顒有些汗顏。
送走十三阿哥,曹顒立時去了蘭院。
四阿哥心血來潮,賜了康熙用過的舊物來,怕是李氏睹物思人,圖添感傷。
還好,初瑜在這邊陪著說話,李氏神色如常,並無哀色。
“御賜之物貴重,要是留在外頭磕著、碰著,反而是咱們的罪過,讓媳婦收起吧?”提及十三阿哥過府之事,李氏帶著幾分問詢,對曹顒道。
曹顒自是點頭,同意母親的提議。
見氣氛有些沉重,初瑜岔開話道:“爺,今兒大姑奶奶回門,還專程到西府坐了半晌,說是有事請爺幫忙。”
“哦,何事?”曹顒有些意外。
曹穎姓子是有些怯懦,可骨子裡也帶著幾分剛姓。
她與孫珏分產別居,但是仍是孫家婦的身份。雖說偶爾回孃家探望親長,可鮮少有開口求助的時候。不為旁的,不過是為了兒女,怕落下口舌,使得孫氏宗親遷怒到孩子身上。
“是孫禮從學堂裡得了信兒,說是明年要加開恩科。孫禮想要下場,大姑奶奶想要請老爺幫忙,給孫禮納監。”初瑜說道。
孫禮在景山官學讀書,那裡收錄的內務府包衣三旗子弟。
曹顒聽了,不由皺眉,道:“既是想要明年下場,怎麼沒參加今年的童子試?”
孫禮的年紀比天佑大四歲,要是真有信心參加鄉試,就不該規避童子試。
這納監參考,雖說省事,但是年輕人還是當穩當些好,不宜取巧。
沒等初瑜回答,李氏開口道:“這個我曉得。你二嬸唸叨了幾次,我耳朵都要起繭子。二月裡,你外甥原準備下場參加縣試的。不想,他兄弟出水痘,開始時怕是出花,他一是不放心家中,而是怕自己出門將花染給旁人,才沒有參加考試。這樣一來,接下來的兩場也就都耽擱了。”
“還是大姑奶奶教養的好,是個懂事知禮的孩子。”初瑜跟著讚道。
“誰說不是,攤上那樣一個不著調的老子,還能長成這樣,確實是好孩子。”李氏道。
聽了這其中隱情,曹顒也跟著點頭。
“不是什麼大事,等新皇登基大典過後,使曹元去料理就是。”曹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