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當年世祖皇帝大婚,吳克善送女進京時的“嫁妝”還是嫡母赫舍里氏進宮時的“嫁妝”十六阿哥都都曉的一二。
固然也是華麗多財,但是看著體面,實打實的算起來,壓根不如眼前這些財物值錢。
這其中。竟然還有幾箱子上等衣料。
時隔這麼久。不知儲存得如何,十六阿哥使人先將那幾口箱子開啟了。
這衣服料子中,不知放了什麼香料,竟是沒有被蟲蛀,只有最上面幾層變色,像是被水浸泡過。
下邊的簇新。還保持著鮮亮的疲色。
曹頤有興趣的,則是那箱子字畫。雖說這批財物,有百十來口箱子,但是字畫書籍
書籍看不出什麼特別的,都是民間常見的《千字文》、《百家姓》這些,還有幾本佛經。因年頭久遠,紙張都變得枯黃。
這些字畫。的損毀程度要嚴重些。除了中間部分幾幅保持完好外,不少都有水潰黴點。
曹顆輕拿輕放。看著一個個耳熟能詳的印鑑。眼睛越睜越大。
若不是有旁人在場,他真是想跳腳。
這才是宜傳家的軟黃金啊,既不像金子那樣招眼,又是實打實的值錢。
十六阿哥為求穩妥。安排大家用了晚飯後,連夜清點。
曹嗣飛田公公年歲大。就請他先回去休息。
田公公猶豫一下;道:“伯爺,老奴尊皇上旨意,已經出宮當差,這下處,還請伯爺安排。”
曹顆的帳子,除了他自己一處辦公住宿用,就是小滿、魏黑他們四個的住處,總不好讓這身份不一般的老太監跟他們擠一處。
曹顆只能求助地望了望十六阿哥,最後還是十六阿哥讓趙豐領他們先去安置。
隨便尋個。內務府司官,多領個帳子出來,對十六阿哥來說,不過是小菜一碟。
看著田公公身後兩個太監跟著田公公去了,沒有“分道揚鍍。的意思,曹顆轉過頭。低聲問十六阿哥道:“這兩個小太監是跟定了田公公?”
既是皇上口諭,只提了田公公,他可不想多留人。
民爵府中有太監,實在是扎眼了,這田公公已過花甲之年,好好供養他幾年,消停去了。就會漸漸讓大家忘了這茬。這兩個小太監,可是不過十三、四的年紀。
十六阿哥瞥了他一眼。道:“難道一個六品副總管,身邊還沒有個把使喚的人?你別胡思亂想了,想了也沒用,還是順其自然的好。”
說到這裡。他看了眼面前堆積成小山的箱子,心中也隱隱地吃味。
這些財物,別說是一座公主府的家底,就是四、五座親王府的家底也有了。自己這位姐姐,雖沒得公主的封號,卻是實惠的多。
而這些實惠,最終多落在曹顆這小子身上。
哼哼,看來,往後這兄弟是沒得做了。自己不僅是叔岳父,還是他的親舅舅。
想到向來尊敬的姨母成了異母姐姐,十六阿哥心中的吃味變成無奈。想來,跟他比起來,母親那邊會更彆扭,表姐成“女兒。”這叫什麼事兒?
想著這亂七八糟的親戚關係,十六阿哥真是哭笑不得,先前那點心眼也不知不覺煙消雲散。
喝了好幾盞濃茶頂著。連看著最結實的阿勒坦格呼勒都有些撐不住了,這百十來口箱子才清點完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