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臘月二十五,淳王府大喜。
王府大阿哥弘曙,得封郡王長子,成為王府名正言順的繼承人……這是繼三阿哥府、五阿哥府冊封親王世子後,第三位得冊封的皇孫。
有了這個名分,不僅每年有俸祿三千兩、祿米三千斛,還可以讀力開府,等同貝勒府制。即便不開府,也有相應的內侍屬官。
要知道,三阿哥府與五阿哥府世子,這兩年已經獨當一面,同叔叔伯伯們一道,或者隨扈熱河,或是參贊朝政。
七阿哥是真心高興,大辦宴席,整整熱鬧了三天方歇。
初瑜隨曹顒也回了趟孃家,卻是為了探望嫡母。
她怕七福晉心中鬱結,想要勸解。
七福晉倒是看得開,她沒有親生子,弘曙還是好的,孝順知禮,不管親不親近,也不會對自己這個嫡母失禮。嫡庶有別,只要自己活著,側福晉便不會越過自己去。
這個王府,往後的當家人,不是側福晉,而是弘曙之妻博爾濟吉特氏。
早知今曰,當年就不該為了外甥女的事兒,同博爾濟吉特氏生分。
七福晉心中雖後悔,但也沒有婆婆同媳婦陪小心的道理。左右她也看開了,不爭什麼,多以也不會特意去討好媳婦。
初瑜見七福晉氣色均好,並無不平之氣,心中也鬆了口氣。
從七福晉院子出來,見了生母時,初瑜唬了一挑。
側福晉看著眼睛閃亮,但是厚厚的粉也遮不住臉上的暗色。
“額娘……”看著生母如此,初瑜不禁垂淚:“額娘是病了麼?怎麼不使人告訴女兒一聲?”
側福晉轉過身去,咳了兩聲,道:“不過是小毛病,吃兩副藥就好了,還折騰你做什麼?”
初瑜知道,生母同嫡母一樣,都有心結。
嫡母怕弘曙冊長子,生母是他冊不上。
“大弟終於得了冊封,額娘往後就寬心些。弟弟們都娶了媳婦,府裡的家務事,也讓弟妹們跟著學學。”初瑜拉著側福晉的手,說道。
側福晉點點頭,道:“總算是了了一樁心事,這輩子我也沒旁的盼的了。”
見她語出不祥,初瑜不禁心驚肉跳。
側福晉卻怕過了病氣給她,沒有留她多呆,說了幾句話,便攆她回去……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