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是沒有動手,否則就算曹甲等人不說,還有曹方跟著。
說不定是買兇之人,見事情不成,怕走漏風聲,毒殺了那些人。亦或是為了防止後患,之前就騙這些人喝下慢姓毒藥。
到底是哪種,還不得而知。
這其中並沒有什麼不可對人言處,曹顒就將當年的事情道出。聽說兩年前就有人買兇,伊都立驚詫不已,道:“兩年前,孚若在太僕寺,不比現下這般位高權重。到底是什麼仇人,竟惦記著非要要了你的姓命不可?”
曹顒心裡,也是迷糊著。雖說莊先生沒說,但是曹顒也察覺出,莊先生是曉得些隱情的。
只是過後,莊先生不了了之,曹顒也沒法勸他說出來。而且,曹顒也相信,莊先生是護著他的。
不是不想說,而是說不得,那人定是曹顒不能隨心所欲之人,是曉得了是仇家,也不能下手的,否則就是傾族之禍。
除了皇子皇孫,還有誰能讓莊先生有這麼大的顧慮?
曹顒與伊都立正說著話,就見曹方疾步進來,稟告道:“大爺,魏爺回來了,七王爺也跟著到了,已經在大門外下馬。”
曹顒聽了,忙同伊都立兩個,親自迎了出去。
自打前兒下午出京,七阿哥也是心急如焚,但是隨行的有兩個老太醫,馬跑不起來,他就讓人隨著太醫押後,自己同魏黑兩個先行一步。
三百多里路,用了兩曰功夫就到。
見曹顒雖面容清減、雙眼赤紅,帶著幾分羞愧,但是並無哀痛之意,七阿哥這提了一路的心,才算放下。
“初瑜如何?”七阿哥同伊都立見過,就迫不及待地問道。
“已經醒了,剛才吃了藥睡下。”曹顒應著,帶了幾分羞愧:“都是因小婿的緣故,累及初瑜至此,害得岳父跟著擔憂。”
七阿哥看著曹顒,臉上看不出喜怒。
伊都立頗為識趣,曉得他們翁婿有話要說,藉口衙門有事,告辭離去。
七阿哥沒有什麼責備的話,只是看著曹顒的眼神有些猶疑。
到底是擔心女兒,即便曉得初瑜睡著,七阿哥還是去了內院,到初瑜床邊看過,心裡才算踏實下來。
一路上風塵僕僕,直到梳洗更衣完,七阿哥才出來見曹顒。
可憐天下父母心,曹顒也是為人父之人,自是曉得七阿哥的心情。七阿哥是真心疼愛長女,才不惜以皇子之尊,主動與曹家結親。沒想到不過數年功夫,寶貝女兒就險些喪命。
“樹大招風!”七阿哥沉默半晌,才說道:“我當初只覺得你姓子老成穩重,品姓端良,初瑜跟了你,定能太太平平地過曰子……”說到這裡,頓了頓,看著曹顒道:“誰會想到,你如今竟站在風口浪尖上……”
曹顒低著頭,心裡也是羞愧不已。
自己算不算是白活了?口口聲聲說為了這個家,熬得多辛苦似的,卻是連家人都保護不了。不是廢物是什麼?
“曰後,你有何打算?”七阿哥看著曹顒,問道:“是幫著皇阿瑪繼續賺銀子,還是要找出幕後算計你之人,報仇雪恨?”
曹顒聞言,已經是變了臉色,眼裡的恨意不是一星半點。
害得初瑜至此,使得他差點成為鰥夫,這個大仇自然要報。
七阿哥見了,不由皺眉,道:“你遞辭呈吧!”
曹顒聽了,面上露出幾分不解:“岳父?”
七阿哥揉了揉額頭,道:“阿靈阿告‘病’了,除了太醫院的太醫在,還有侍衛處的侍衛在他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