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顒曉得退避,是好事;不過有些事卻不是退避就可的。
七阿哥嘆了口氣,對張義道:“回去跟你家大爺說……讓他遇事多同你家老爺商量,不要隨著姓子來……”
張義垂手聽了,七阿哥說完,自己也覺得有些囉嗦,擺擺手打發他回去。
*妻女不在,曹顒住在空蕩蕩的屋子裡,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覺。
迷迷糊糊地,卻是眼皮子發沉。
卻是覺得手下滑膩,曹顒的呼吸不由地沉重起來,伸手在其背後摸索著。
卻是摸來摸去,已經同方才的感覺不同,只覺得毛茸茸的。
曹顒心裡還奇怪,妻子並不愛這些大毛的衣服。就算有,也鮮少在人前穿,因為她不喜奢華。
他還在尋思,卻是脖頸之中溼乎乎的。
他睜開眼睛看了,卻是唬得差點魂飛魄散。
一個看著像是狐狸,又像是豺狼似的東西,正長著牙齒,白森森地,往曹顒的脖頸上來。
曹顒連忙避開,那東西撲了個空,兇姓大發,眼睛已經紅了。
曹顒四處尋匕首,卻是尋爾未果。
那東西已經撲了過來,對這曹顒的脖頸,就是一口……曹顒一下子從炕上坐起,身上已經全是冷汗。
他從枕頭下摸出懷錶看了,已經是卯初(凌晨五點)。
今天,方家提銀子之事,怕就已經人盡皆知。
曹顒重新躺在床上,卻是有些迷茫。
莫非,自己真是需要別人照看,過去諸事有莊先生,如今卻是得自己個兒拿主意。
卻是漏洞百出,如此被動。
雖說七阿哥叫張義傳話,讓他遇事尋曹寅商議,但曹顒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自己也老大不小,怎麼能遇事就尋老爹罩著?
*湯泉,行宮。
康熙翻了牌子,召見幾位請見的官員與議政大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