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已經漸漸老邁,就算他再不承認,也是曰落西山,總有立儲之時。
八阿哥雖已經是閒置,又被停了錢糧,但是賢名仍在。
目前,他能做的,就是忍耐,而不是再畫蛇添足,自取其禍。
九阿哥的張狂,要是被清算起來,都要被算到八阿哥頭上。那樣的話,只會惹得皇上越發厭惡。
所以,馬齊才忍不住,派了心腹往八阿哥府,請他規勸九阿哥。
還好,九阿哥肯聽八阿哥的勸,不再對招投標橫加阻攔,否則今兒真要流拍了,皇上追究起來,誰也沒有好果子吃……*曹顒到了場地外,看著排隊的商賈,心裡也多了很多底氣。
最少的保證金三千兩,最多的三十萬兩,相差百倍。
昨兒入庫的保證金,就有四十多萬兩,平均每家將一萬兩。
這筆銀子,在繳納保證金的合同上,已經列明,中標的,銀子充作標銀;不中標的,銀子轉為國債,入國庫為國債,無償供朝廷使用三年。
同時,為了獎賞商賈的愛國之心,在三年內適量減免其相關賦稅。
這樣一來,真真是有進不出,這一次註定是攬財之舉。
別的不好說,那中蒙茶道、中俄貿易、與廣州內務府洋貨供應,這幾條商道,每條少說也要值個幾十萬兩。
這場招投標,曹顒的預計收入是三百萬。
三年之約,完成三分之一,康熙那邊也交代過去。
況且,這三百萬對內庫來說,就是收入不菲了。
招投標,不只是現下快速攬財。按照相關合約,往後這收益中,也有內務府的收益,又是一筆進賬。
除了這個,還得想其他賺錢法子,才能將三年之約履行完畢。
聖體不妥當之事,曹顒也聽到風聲。
算算曰子,距離康熙六十一年,還有六年,曉得一代帝王的死期,看著他慢慢老去,走向死亡,這也不算是什麼好的感受。
曹顒常常提醒自己,不要太過投入了。
龍椅上那位是帝王,不是所謂尊長,也不是值得同情的垂暮老者,帝王就是帝王。
他心裡想著,目光往人群裡掃去,卻是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雖然那人故意穿了厚馬甲,帶了頂齊眉的帽子,但是曹顒仍認出來。
就算是真好奇,這豈能是兒戲?
曹顒不由皺眉,往那邊指了指,對侍立在身後的趙同道:“過去喚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