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彤見她過猶不及,道:“這叫什麼話?大戶人家,哪家沒有庶出的姑娘?姨奶奶多心了。二太太雖說現下病著,但是等大太太週年滿了,少不得要扶正的。她是姑娘地親祖母,到時候兩重長輩照應著,還能委屈了姑娘?姨奶奶只管放關心,奴婢先前提那些,是怕姨奶奶忘了自己個兒身份,引得那些人的笑話……”
主僕兩個,一個好聲規勸,一個低頭不語,走到遊廊處,就聽有人道:“什麼笑話?”
卻是李煦的聲音,妙雲只覺得畏懼,忙低頭俯身,香彤卻嚇得幾乎失手跌了手中的燈盞。君子堂
遊廊的燈籠下,慢悠悠地走出一人來,正是想要往文太君、高太君處問晨昏定省地李煦。
這還在妙雲生育後,李煦頭一遭見,只覺得等下她穿著素白褂子,低眉順眼,看不清面上神情。
“是你啊,這是往二老太太院子去了?”李煦和氣的問道。
妙雲福了福,應道:“是,老爺!”
李煦聽她語調溫柔,不禁多看了兩眼,燈光搖曳下,越發顯得眼前這人的婀娜多姿。他的視線落在妙雲的胸前,上前兩步,扶了妙雲的胳膊,只覺得淡淡地奶香撲鼻,不由心頭一蕩。
妙雲沒想到老爺會來親自扶自己,但是有幾分受寵若驚,仰起頭來,露出幾分惶恐之色,不曉得該如何應對。
這般小鹿的模樣,越發看的人心熱。
雖說已經是八月底,倒是蘇州這邊天熱,妙雲不過穿著素緞夾衣。李煦攙扶之下,妙雲的袖子往後褪去,露出白皙如玉地手腕。
李煦笑了兩聲,雙手已經退到妙雲地手腕處,道:“也有幾個月沒見你,如今出了月子,身子調理得如何了?”
妙雲只覺得手腕處被老爺摩挲著,心驚膽顫,想要**手來,卻是不敢,羞得滿臉通紅,小聲回道:“已經盡好了!”
李煦這一年來,連番得喪子喪妻之痛,身子也有些挺不住。因此,便聽了大夫的醫囑,戒了女色好些日子。
如今,這身子才養好些。他原打算將府裡的丫鬟換一批,買些新丫鬟進府,沒想到機緣巧合,在這裡遇到了妙雲。
早先在京城,他便瞧著妙雲顏色好,只是當初沒有尋花問柳的心思。
如今,這妙雲已經如熟透的桃子送到嘴邊,要是不吃,那怎生對得起自己個兒?
看著妙雲的羞態,李煦的眼神在其周遭轉了兩圈,心裡越發擱不開。
不過雖說已經掌燈,但是這廊下也不是成事兒之地,因此,他放下妙雲的手腕,滿是慈愛地說道:“你先回去,老爺一會兒過去看你,正好有話要對你說。”
妙雲覺得離老爺太近了,想要退後一步,又怕失了規矩,使得老爺厭棄,便只好低著頭應了。
李煦看著妙雲地半截脖子,真是迫不及待地想要摸上一摸,到底是記得幾分體面,笑著對香彤擺擺手,道:“侍候姨奶奶先回去,老爺稍後去瞧你們!”說完,往文太君的院子去了。
妙雲滿心忐忑,轉過身問香彤道:“彤姐姐,老爺是要對我什麼?可是嫌我身份低了,想要攆我出府去?還是怕我守不住,讓我斷髮、斷指立誓守節?”香彤看了李煦這番做派,心裡已經曉得個七七八八,怕是眼前這個逃不出老爺地手心兒了。
這**,也要分人。要是失了人倫,男人沒什麼,**家卻是難有活路。
想當年,她沒有跟李煦進京前,在府裡也有幾分體面,留在京城半年,回來卻只能**尾巴做人。
是何緣故,還不是因她先後跟了老爺同二爺兩個,當面沒人敢說什麼,背後卻要被人罵聲“**”?
老爺雖說不上是色中餓鬼,但是看上誰了,也要一直到手才肯罷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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