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寅因醉酒,已經先睡了;李氏在東屋逗孫子,見了兒子、媳婦過來,很是高興。
曹顒與初瑜陪著李氏說了幾句閒話,而後方回來安置。
雖是身子乏,但還不到戌時(晚上九點),曹顒一時也睡不著,夫妻兩個躺在炕頭說話。
想到弘曙、弘倬打架的事,曹顒說道:“趕明兒咱們給天佑添個弟弟,要不天佑想要打架找誰去?”
初瑜聞言,笑道:“還有左住與左成兩個呢,大半月沒見著,還正有些想他們了。”
曹顒搖搖頭,道:“不行,若是天佑一個打一個,那當哥哥的欺負弟弟,實在不像話;若是天佑一個打兩個,別再被小哥倆給揍了。想來想去,等出了孝,咱們還是應早曰給他添個兄弟。”說到最後,手腳已經開始不老實。
初瑜被摸得發癢,忍不住低聲求饒,說了身上不便利之事。
聽了初瑜的話,曹顒暗暗嘆了口氣,難道這就是運氣?這不是逼著自己守禮麼?明明他都要忍不住,獸姓大發了。
東直門內,李宅。
李鼎坐在炕上,只覺得說不出的鬱悶。今天下晌原是約了幾個親朋故舊喝酒,沒想到乘興而去、敗興而歸,只因聽到的曹顒被點為太僕寺卿的訊息。
說起來,他比曹顒年長三歲,早就考取了舉人功名。不管是從學問上,還是待人接物上,他認為半點不比曹顒差。可偏偏運氣這塊兒,是比也比不了的。
不是心胸狹窄,想要嫉妒,只是向來好強的他,實受不得曹顒那副自以為是的嘴臉。想到這裡,他不由冷哼一聲。
見他陰鬱著臉,旁邊侍候的美婢香彤伸出雪白的胳膊,摟住李鼎的脖子,吃吃笑道:“二爺這是因何惱了,可是聽說老爺往那邊去,心裡覺得酸了?奴婢就不信了,她就那麼好,讓老爺魂不守舍的,讓二爺這般惦記著!”
這香彤本是李煦身邊的丫鬟,十六,長得雙丹鳳眼,面板尤為白皙。
她是李家家生子,十來歲時就看出是個美人胚子。李煦無意中見到,便叫人好好教養。幾年後她出落得很是出挑,將滿府的姬妾丫鬟都比了下去。
這兩年,李煦很是寵愛這個美婢,這次北上也帶著她在身邊。李鼎對這個美人也是惦記許久,只是因父親沒發話,也只能幹看著。
因白瑞雪之事,李煦怕兒子心裡不自在,便將香彤給了他。
這兩曰,兩人正好得蜜裡調油一般。
聽了香彤的話,李鼎笑著摟了過來,揉了揉她的胸脯:“你這小蹄子,混說什麼?同爺說,到底是哪個心裡泛酸?”
香彤被揉得遍體嬌酥,軟在李鼎身上,微喘著說道:“好爺,是奴婢心裡酸了,往後爺只准疼奴婢才好……”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