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痛了。”家明笑著點了點頭,“已經好了。”演技這種東西,在這裡毫無用處。
“這就好,什麼時候到家地?”
“四天前。”
“靈靜去演唱會的那天?”
明點頭,“沙沙也是……”
“我們那天就覺得靈靜有些不對勁。”葉涵笑了笑,“這幾天也不回家,人也很開朗地樣子,大概也想過了……回來就好了,回來就好了……”
依舊是這句話,葉涵看起來兇,但性格一向平和儒雅,問過家明幾句,又問起沙沙這幾年來的情況,沙沙便笑著回答起來,自然也不能說接受了特工之類的訓練,之說這幾年在歐洲,捏造了普通人的生活,說一些威尼斯的景色,不一會兒,氣氛倒是變得熱絡起來。
大概將剛進門的心情放下來,四人喝掉了白粥,段靜嫻收拾碗筷進廚房,靈靜和沙沙連忙搶著過去幫忙,洗過碗筷,段靜嫻道:“我去把閣樓收拾一下,家明今天住那吧。”家明點頭,這次上去幫忙的,就只有靈靜一個人。
四年的時光過去,此時的葉涵,也只是四十多歲的年紀。他長期鍛鍊,以往看起來年輕而有活力,這時候竟顯得有些蒼老起來,這四年過來,突然生在家明、沙沙身上的事情。唯一的女兒在維也納不肯回來。而他又偏偏明白女兒的痛苦。多半也不會好受。在客廳裡跟家明、沙沙聊了一會兒,對於兩人地回來,他有著明顯的高興。只是對於家明、靈靜、沙沙之間的三角關係,此時無論是誰,自然都是緘口不提。
那天晚上,他們就像是多年前一樣在武館裡住了下來,兩個女孩睡在靈靜的臥室裡,家明住在小閣樓上,星光照下來時。多少都有些難以入眠……
另一方面,大海的那邊。
東京地夜晚,要比江海地夜晚早一個小時,因此當江海是深夜時,東京已經陷入了更深邃地夜色裡。
擁有正常作息時間的人此時大抵已經睡下了,但是在這座巨大都市的熱鬧區域,城市依舊保持著巨大的活力在執行著,飛馳的車輛,旖旎的燈火。暴走的霓虹。街道邊或是頹廢、或是無所事事、或是以近乎炫耀的方式洩著剩餘精力的人群,因為白天擁有精力是理所當然地緣故。夜晚便成了比白天更適合表現活力的時間。
新宿街頭,人群熙攘。燈火將這片街市點亮,綻放出比白天更為燦爛的神采,各種商場、俱樂部、遊戲廳、飲品店都在營業,周圍富有特色的商業街、立交橋人群熙攘,這個時間段還在周圍閒逛的人大都成群結隊,不過,我們的視野聚焦之所,是位於道路轉角的一所房屋屋頂,巨大的招牌恰到好處地擋住了周圍射來的燈光,牆邊靠著地是一隻開啟地大提琴盒,由三腳架撐起,帶有長長鏡筒的照相機對準了下方熙熙攘攘地行人,鏡頭遊走不定,不時按下快門。
站在相機後方的,是一名樣貌平凡地東京少女,穿著簡便的夏裝,帶著一隻淺黑色的遮陽帽,外表上來看,顎骨稍嫌有些高了,下巴也有點寬,只有從那緊抿的雙唇與淡漠的目光裡,我們還能隱約看見曾經那位名叫“月池薰”的少女的影子,在這處黑暗裡她無需太多的掩飾,如果走在人群中,她或許會很有活力地走路,臉上帶著有些刻薄又有些茫然的微笑,也會站在她最喜歡的玩具店前看那些洋娃娃,隨後不屑地調頭走開。但總之,在這個時候,她一句話也沒有說,手指熟練地調整著相機的焦距,讓鏡頭不斷地在人群中游動,隨後捕捉目標,按下按鈕。
十幾分鍾後,鏡頭最終在道路邊的一名男子身上停下來,那裡是附近街道監控鏡頭的死角區域,男子其貌不揚,看起來像是在等人,他接了個電話,在路邊喋喋不休地說著,這樣的一個人,恐怕誰也不會對他做太多的注意,但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無聲無息中,已經有十餘張照片將他的樣貌拍攝進去。
又過了幾分鐘,道路的另一邊,幾輛小車在一傢俱樂部的門前停下,一些穿西裝的男子護著一名和服老者出來,如果有時常關注新聞、政治的日本人或許有可能認出來,這名老者便是日本國會中德高望重的清川議員,若有熟悉日本各勢力格局的人也大抵能知道,這位老者是東京月池家的重要靠山之一。若在平時,他應當不會出現在這樣混亂的地方,今天正是一次特例。
道路那邊,男子結束通話了電話,混在人群中朝這邊過來,神情與周圍各種各樣的行人並無二致,小車前方,保鏢們有意無意地組成了人牆,迎接老者上車的同時注意著周圍的情況,街角處的樓頂上,鏡頭跟隨著人群中的男子,最後一次按下快門,隨後少女俯下了身子,再站起來時,狙擊槍的鏡頭從人群中划過去……
時間,悄然流過……(全本 .quanben.
更快更新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