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那可真是厲害。”月池哲也在外國住得習慣,日語之中總帶著一股外文腔調。
“我想是教材選得好吧。”
“哈哈,一定是這樣……對了,我這麼說請不要介意,顧君知道薰已經跟人訂婚的事情嗎?”
“聽說過。”
“薰的未婚夫是川崎財團的繼承人之一,名叫天雨正則,在生物學領域也很有成就,不錯的人,他過幾天大概會來這邊,到時候我給你們介紹,我想顧君會跟他談得來……”
這番話其實算不上禮貌,其中提醒和警告的意味很重了,大概是認為家明只是個普通學生,也就懶得多做敷衍。也在此時,文太郎已經提著刀到了近處,笑著向家明走過來,相對於昨天的兇狠,此時倒已經變成了一臉親近。
“嗨,薰的同學,也出來鍛鍊嗎……昨天一場誤會,有些事情,呵呵,職責所在,你明白啦……嗨,哲也。”
家明笑著跟他握了握手:“顧家明。”
“哦,對對對,顧家明,按照中國的風俗……不介意我叫你家明吧,怎麼樣?資料上說你學過功夫,對劍道一定也有了解吧,我知道中國功夫非常厲害,看了這麼久,有沒有覺得心潮澎湃,熱血沸騰?下來玩玩?”
“不要了吧,用真刀啊?”
“真刀考驗實力,也能夠鍛鍊膽量,薰雖然是女孩子,也是這樣子長大的呢,怎麼樣?”
“傷到人就不好了吧。”
“放心,我們都習慣了,會有分寸的,舀你們的話來說,什麼來著……點到即止,呵呵,當然,如果你想用竹刀玩玩也可以。”
家明還沒回答,幾人的目光望向了一邊的樹林,薰首先低著頭走了出來,後面的是臉色更加嚴肅的月池政空。看見家明身邊的兩人,薰的目光也有些緊張起來:“你們要幹什麼?”
家明微微皺眉,迎上幾步:“怎麼了?”
“沒什麼。”薰又低下頭,不過就算此時的光線不夠,也能夠看得出來,她的臉頰上有一道清晰的紅印,大約方才父女之間無法談妥,月池政空發脾氣的後果。
而聽到薰的質問,文太郎攤了攤手:“沒什麼,我們只是……呃,約家明下來玩玩,用竹刀,那個……家明他不是也在武館學過功夫的嗎,只是印證一下雙方武學的……區別,呵呵……”
薰望著此時有些無奈的家明,目光復雜,文太郎攤手笑著,月池政空表情嚴肅地走過來,看見父親的表情,月池哲也大概知道了談話的結果,心下一動:“這樣吧,文太郎是我們當中最強的人,不如讓我跟顧君下場交流切磋一下,顧君認為怎麼樣?”
家明在資料上的資訊,恐怕只是在一個私人小武館學過幾套強身健體的拳法,看看月池哲也自信滿滿的表情,再看看薰臉上的掌印,他嘆了口氣,也罷也罷。
“那好,就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