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掃過前方的儀表，度器的在幾秒鐘之內急上提，兩百、兩百二、兩百四、兩百六……紅色跑車猶如火箭一般飛馳了出去，轉眼間已經突破了三百公里的時，並且仍舊在上升，艱難地回頭，狂亂的雪花在車後幾乎舞成颶風，半空中那隱隱約約地直升飛機，眨眼間便被拋向遠方。
一切都被拋離開去，包括整片空間，都彷彿在瞬間拉向了後方……
—
以近乎瘋狂的度，紅色跑車衝出了高公路，那是不知道通向哪裡的分岔道，以這樣的度形勢，不一會兒，眼前又是三條分岔的道路，跑車衝向左邊的那條，度已經降下了一百八十公里，呼嘯前行。偶爾有汽車迎面駛來，轉瞬即逝。
幾分鐘後，道路兩邊逐漸荒涼，遠遠近近可以看到一些仍有燈光的農場房屋，時已冬季，外面的作物都已經收割，有得地方篙草低伏，積了絮雪。影影綽綽，看起來竟有些荒涼地味道，雖然明白相對於中國來說，美國地廣人稀，但離開紐約才一個小時不到，眼前竟有這麼荒涼的地方，委實令人有些不可思議。雅涵望著窗外：“這是哪裡啊？”
“美國，新澤西州地某個地方。具體名字我也不清楚。”皺著眉頭換了幾次擋，縱然度已經降了下來，此時跑車內卻能夠聽到動機隱約的噗噗聲，家明嘟囓倒。“這輛車快撐不住了……”
“要壞了嗎？”
“慢慢開吧。一氧化的加對車子傷害太大，再加上它已經被折騰了一晚上，子彈、炸彈，能撐到這裡已經很不錯了。”家明笑了笑，由於是他原本的笑容，屬於美國人的臉孔卻顯得有些猥瑣古怪，“它又不是馬克五號。”
無論如何都難以認同現在的度也叫做慢慢開，但比起方才來，現在地度的確是降低太多了。雅涵遲疑一陣：“我小媽她們會有事嗎？”
“應該比我們安全，那個叫饅頭的人還行，何況附近就有他們的同伴，警察也都趕過來了……你身上有手機嗎？”
“沒帶啊。”雅涵攤了攤空空的雙手，隨後笑著抬了抬頭，“除了我自己。其餘的什麼都沒帶。”
“足夠了，我身上能打電話的東西……嗯，被打爛了。待會我們找個地方再聯絡他們吧，也許會有小鎮、商店之類的……”
雅涵**了**頭：“那然後呢？”
“今天地飛機是不能去了，免得他們瘋……然後讓你們秘密回國，對了，你的病情……”
“醫生說還要兩天觀察，不過看他們也沒多大把握……而且生了這種事情，那家醫院也算是完了吧……你會和我們一起回去嗎？”
眼見雅涵的目光望過來，家明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呃。我還有**事情要做……”
“呃……”
“不過應該很簡單，應該可以一起回國，當然也只是可能，而且……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你知道地，不能讓你小媽看到我的。”
“膽小鬼……”雅涵白了他一眼，隨後低頭一笑，“你以前來過美國啊？”
“以前……剛才中間的那條分岔路我去過，這邊沒來，我也不知道通往哪裡。”
“那你還來這？”
“控制不住了啊。”家明笑了出來，“你以為我是神仙啊，加了一氧化的汽車就跟火箭一樣，隨便撞上**什麼就死得十拿九穩了，那邊的路況不好，一顆石子都能讓這輛車飛起來，我只能往這裡衝啊。”
“我看你都不害怕的。”
“儘量忘記了而已。”隨口回答一句，眼見雅涵露出了沉思的目光，連忙笑道，“以前跟你說過吧，我是殺手。”
“沒說是這樣的。”她著頭望定了他，“以前只覺得你是個很厲害的孩子，現在……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了，你變得……變得很奇怪了……”
“我……”家明正要答話，卻聽得動機噗噗幾聲，跑車終於在路邊完全拋了錨，家明再動一次，踩了幾腳，扭頭望向雅涵：“壞掉了……”
大雪飛揚，新澤西州某條人跡罕至地公路邊，一輛彈痕處處的紅色跑車靜靜地停在哪裡，車廂內傳出橘黃色的燈光，一個模樣猥瑣的美國人趴在開啟的車蓋前，在他的身邊，一名美麗地中國女子正在轉來轉去，向交握的雙手上哈著熱氣，偶爾百無聊賴地踢動路邊的積雪。
“車還
嗎？”清脆的嗓音，女子大聲地說著話。
“估計夠嗆。不過總得試試吧。”男子頭也不回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