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天為我們付出這麼多，你居然如此待他！”
慕容堅持道：“這是為了大局著想！”
“夫人，我知道寧天的確付出不少，但大行不顧細謹，成大事者，不拘小節！想要得到，就不得不付出！”
這時候，忽然傳來一道虛弱至極的嗤笑：“好一個……成大事者不拘小節！”
慕容猛地抬眼。
不遠處，莽古背後的寧天睜開了眼睛，他依舊很是虛弱，雙腿折斷，還失去了一條左臂，此時幾乎是吊著一口氣，可只是憑著這口氣，他都一字一頓道：“慕容，我告訴你，如果你現在殺了我，或者拋棄我。”
“你們的人帝這輩子都別想從歸墟出來……！”
慕容皺眉：“你什麼意思？”
“我之前給你的矩木碎片，真的都是矩木嗎？”
寧天說到這裡，劇烈咳嗽了一下，嘴裡滿是血沫，但他在笑，笑著呼喝一聲：“太歲，出來吧！”
隨著他這句話音落下，轟隆！
慕容的識海深處，忽然一聲巨響，他整個人頭暈眼花，一道綠光從他識海之中突破而出！
噗！
慕容因為被強行突破識海，口鼻不斷溢血。
而那個突破識海的東西，是一道綠光！
矩木碎片？
不，不是。
那道綠光頃刻間褪去翠綠的顏色，化作了洶洶的黑色火焰！
是太歲！
是寧天留了一手，變了顏色，假裝成昭明的太歲！
慕容這一刻明白了，他喉嚨裡發出嗬嗬之聲，一張嘴就吐出一大口血。
“軍師！”
慕容身邊的趙耀連忙扶住他。
慕容緩了許久，才平息了氣血，隨後看向寧天：“你……夠聰明！”
“不聰明的話，早就被你害死了，不是嗎？”
寧天又是一陣劇烈咳嗽，他可以感受到，自己的臟腑碎了不少：“另一枚矩木碎片在我手裡。”
“你們要想開啟歸墟之門，少不了我這枚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