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一石二鳥……不對，一石四鳥啊！”
“絕對是好事！”
醫聖說得很輕鬆，還很自得：“瞧，你師傅我聰明至極，是不是？”
寧天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你這麼做……全都是在想外人，卻沒有想過自己。”
“生氣如此消耗，對你來說，就是損耗性命。”
“本來你可以活一個月，如今……只怕只有……七八日了。”
“值嗎？”
醫聖笑了：“值啊，怎麼不值。”
“一石四鳥怎麼就不值了？”
他對寧天笑道：“看開點，人嘛，遲早一死，我不過是比你們早了一些，不必傷悲。”
“而且，我這一死，足夠精彩。”
“想來，百年、千年、萬年後……人族都會記得我，而人族的歷史也會記上我這一筆。”
“某年某月某日，人族醫聖南天問，為人族……斬一魔王！”
“南天問是人魔兩族對抗十萬年來，最精彩、最濃墨重筆的第一人！”
“哈哈，想想我就很高興呢！”
醫聖笑得很開心：“什麼文采第一藍採臣，什麼畫功驚世張韜，還有什麼算無遺策葉星雲……甚至是人族戰力第一的李泰山，都不如我！”
“這就夠了！”
“夠了！”
說著，醫聖再次哈哈大笑，笑聲爽朗至極。
以致於寧天都被漸漸感染，那份灑脫，那份豪情……醫聖是寧天最佩服的人之一。
另一人，則是人帝公孫軒轅，赴死之時，慷慨激昂，從不後悔。
此時，醫聖一拍寧天的肩膀：“去吧，你該去一趟魔族了。”
“我們的計劃，馬上就要展開。”
寧天漸漸收斂神思，認真地點頭：“好，我去了。”
說著，他直接閉上雙眼。
下一刻，意識跳躍，寧天的陰身睜開了眼睛。
三月，初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