槃槃立刻張了嘴,肚子裡咕嚕咕嚕的,一道淡灰色的魂魄,像是什麼骯髒至極的東西、從槃槃的喉嚨裡吐了出來。
那是個眉目陰鷙的中年男人,滿面都是陰冷,和黑色墓碑上溫柔笑著的陳長祿照片形成了鮮明對比。
陳長福被放出來的一瞬間,就想逃遁,卻在槃槃一抓之下,被控在了原地。
於是,他只能嘴唇開合,滿臉扭曲地張嘴,不知道在說什麼。
“槃槃,讓他開口說話。”
槃槃微微一點頭,陳長福瞬間就能說話了,他頓了一下,很快對著寧天破口大罵:“寧天!你這個雜種!畜生!”
“真是什麼爹就生什麼畜生!”
“我當年就應該一刀殺……”
寧天還沒說什麼,寧荷忽然一拳殺出。
這一拳威力不小,直接撕裂了虛空,發出陣陣空爆之音。
寧荷這一拳好似重錘,直接擊中陳長福的頭顱。
魂體無形,按理說,寧荷這一拳不能給陳長福帶來任何傷害。
可嘭地一聲!
陳長福的腦袋瞬間四分五裂!
寧荷這一拳居然真的擊中了陳長福!
寧天十分訝異,沒想到寧荷居然能傷到陳長福。
要知道陳長福修行了“魂魄”相關的禁忌之術,要傷他不容易,即便是寧天也想著要用什麼手段才能實打實傷害陳長福。
可緊接著,陳長福那四分五裂的魂魄又緩緩凝聚成型,只是他淡灰色的魂體,肉眼可見地、變得越發暗淡。
只是剛才頭顱爆裂的劇痛如有實質,讓陳長福不斷顫抖,他驚懼地看向寧荷:“你……是你?!”
顯然,他認出了寧荷。
“沒錯,是我。”
“十六年前,我被你剖去了靈脈,淪為廢人!”
“可是沒想到吧,十六年後,我重新踏入了修行一道……且修行的功法,能傷魂!”
“陳長福,這……就是報應!”
“當年你奪走我丈夫的身體,剖走我靈脈,害我兒子吃盡苦楚!”
“今天,我都一個一個回報給你!”
“小天,放開他。”
寧荷冷聲喝道:“你爸的仇,你的仇,我的仇,今日都由我來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