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又因為太過“擇優而生”，那些培養出來的人，都有不少的問題，比如早逝，比如智商低下、比如肢體殘缺、還有各種心理問題，數不勝數。
如果寧天在這裡，或許可以用地界的科學解釋一句，那是因為近親結婚會增加致病基因的數量，更大機率導致後代出現各種遺傳病和先天性疾病。
琴聖忽然問道：“造仙計劃的人，不都應該只有編號嗎？此人怎麼還會有名字？”
畫聖沉默了一下，然後道來：“沈天賜原名甲一，他是造仙計劃最出色的配種人之一，但十八年前，他曾逃出造仙島。”
“被一戶人家撿到、收養，最後取名沈天賜。”
“後來，我們找到他，又把他被帶了回去。”
說到這裡，他頓了一下，才道：“之後，他就自稱為沈天賜，誰要是叫他‘甲一’，他會殺了對方。”
琴聖卻像是明白了什麼：“他想擁有自我，而不是人造的工具。”
醫聖也嘆息一聲：“這也是我一直反對造仙計劃的原因。”
“為了‘生出優秀的孩子’，這個計劃太瘋狂了，無視人倫，無視人情，無視人心……到頭來，只會造出一堆麻煩。”
畫聖冷聲道：“所以造仙計劃暫停了。”
“沈天賜這一批，是目前的最後一批。”
“但你們看著吧，如果這一次決出的九域大比前十，造仙計劃的人佔比更多，那些人又會蠢蠢欲動，想要恢復造仙計劃。”
“到時候，贊成者和反對者又會鬧出無數糾紛。”
畫聖嗤笑起來：“人族，就在這樣的事情裡不斷內耗！”
聽到這裡，琴聖和醫聖都默不作聲。
是啊，人族總是在這樣的事情裡不斷搞出爭端。
造仙計劃、投降派、還有人族內部大大小小的各種教派，煩不勝煩。
可他們也不能說，這些人全都該死。
因為不管是造仙計劃還是什麼投降派，其實都是人族在探尋一條生路。
“放心吧。”
醫聖忽然笑道：“眼下的情況，我們或許晦暗不明。
“但未來，我們一定光輝燦爛。”
“不要氣餒。”
“路是人走出來的，我們總會找到生命之路。”
明明醫聖病入膏肓，壽數就要斷絕，可他卻是人族七聖裡，對人族最有信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