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愣了一下,猛地轉身:“你做什麼?”
飛花此時褪去了所有的外衣,露出瞭如春日山脊一般的柔軟曲線:“大人,您對我很好,我無以為報,只有這個……我學過很多伺候人的東西,大人會喜歡的。”
“不用,”
寧天想都沒想,直接拒絕:“我不需要你如此報答,不值得,另外,也不要輕賤自己,你值得更好的。”
說著,他輕輕撿起地上的衣物,閉著眼給她披上:“出去吧,好好休息。”
而飛花聽到這些話,心頭再次一顫。
這一刻,她終於確定了什麼。
飛花拉著衣服,隨後噗通一聲跪在地上,一字一頓道:“大人,從此往後,我飛花生是你的人,死也是你的人。”
“不論男女情愛,不論人魔兩別,只論你和我。”
“我會一直追隨您,直到我死!”
這句話落,她額頭的血跡微微一閃,化作一個繁複的印記,沁入她的頭顱之中,很快消失。
寧天想問那是什麼東西,可飛花沒有多說什麼,迅速離開。
“小惡,那是什麼?”
寧天只能問小惡。
小惡涼涼地道:“一個誓言,和你們人族的精血之誓一樣,但我們的歃血之誓死都不能違背,一旦違背,就會自爆而亡。”
“它可比你之前的下毒控制要好得多,如果不是心甘情願,根本不可能成功。”
“寧天,好手段啊,你只是說了幾句話,就讓一個三眼魔對你死心塌地了。”
寧天卻嘆了口氣:“不是手段,只是真心對真心罷了……三眼魔一族,看來過得很不好。”
小惡也似有所感:“是啊,很不好。早在十萬年前就很不好了,這麼多年過去了,看來更不好了。”
“一味崇尚強者,有時候也並不好……”
……
翌日。
天晴。
兩列豪車車隊一前一後離開了九轉王庭。
一面旗幟繡了“長寧”,另一面就繡了“威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