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鵬轉過頭,很紳士地笑了笑,自我介紹道:“某姓鄭,單名一個鵬字,不知閣下怎麼稱呼?”
娘娘腔沒有說話,一張俏白的臉開始慢慢變紅,咬牙切齒地盯著鄭鵬,好像還沒有從震驚、憤怒中走出來。
郭可棠看鄭鵬這般上路,柔聲地解釋:“鄭公子,介紹一下,這就是人家一直和你說的表哥譚長峰。”
“原來是表哥,失敬失敬。”鄭鵬一邊說,一邊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棠妹妹,我這人就是這樣,你說的時候我光顧著看你了。”
不就是做一個擋箭牌嗎,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這種情節後世電影電視多了去,鄭鵬說話都不用打腹稿。
郭可裳楞了一下,有些詫異地看了鄭鵬一眼,她沒想到鄭鵬這麼快就進入角色,那關切的語氣、溫柔的眼神還有臉上和藹的笑臉,好像說得跟真的一樣,讓自己一瞬間以為自己真說過這樣的話。
人才啊,郭可棠心裡暗叫道:這人臉皮真厚。
想歸想,郭可棠有些害羞地低下頭:“鄭公子,這,這裡有外人。”
鄭鵬看著郭可棠羞中帶甜的樣子,心裡暗叫道:這妞真是禍水。
外人?
譚長峰突然感到心一涼,好像被人狠狠捅了一刀,傷害直線飈升,自己對這位漂亮的表妹一往情深、百般討好,就差掏心窩了,沒想到在她眼中,自己是...外人?
“表妹,你和這位姓鄭的...什麼時候認識的?”譚長峰看著心上人,心如刀割地說。
郭可棠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那是一個月前的事,我到郊遊散心,因馬兒受驚,和下人失散,在休息時,突然從草叢裡鑽出一條蛇,表哥,你知道我什麼都不怕,最怕就是蛇,眼看那蛇就要咬中我時,就在最緊急的關頭,鄭公子出現了。”
頓了一下,郭可棠現出嚮往、崇拜的神色,有些嬌羞地說:“我記得,那天鄭公子戴著綠色幞頭,穿著青色的袍衫,腳上踏著黑色的皂靴,手裡拿著白色的紙扇,一腳就把蛇踢走,救了我一命,在那時候起就認識了。”
鄭鵬的嘴角抽了抽,差點沒罵出口。
尼妹,本想來借勢,沒想到被人借來做擋箭牌,能在郭府纏著人家女兒,郭可棠就是煩也不好把他往外趕的人,家境肯定差不到哪裡去,黃老鬼那邊是妥了,誰知是不是趕走一隻螞蟻引來一頭老虎?
做擋箭牌也認了,說什麼戴綠色幞頭,幞頭是帽子的意思,老子還沒結婚就說自己戴綠帽?
什麼居心?
想歸想,鄭鵬一臉認真地說:“不對,那天是你係著綠色的絲帶,我戴的是青色的幞頭,是用做衣裳剩下的料子縫製,看起來是一套。”
郭可棠“恍然大悟”地說:“對,對,三天後我們一起去城煌廟你戴綠色的幞頭,看到你一高興,我給記亂了。”
還是綠帽,怎麼就甩不掉這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