邏些城內,為了狙擊祭天法會準備得如火如荼,而邏些城外,坌達廷為了對付唐軍,也在積極備戰。
一處平常草地上,兩隊人正在搏弈著:一隊拿著火把、銅鑼製造混亂、噪音,想盡方法驚嚇在場的馬匹,而騎在馬匹上計程車兵正在努力地安撫馬匹,不讓它因受驚失控,場面非常混亂。
草地旁邊的山坡上,吐蕃二大巨頭,坌達延和悉諾邏恭祿正在默默地注視這一切。
悉諾邏恭祿開口道:“大將軍這方法真不錯,才幾天功夫,這些馬匹明顯比剛開始時適應了。”
戚氏一族攻打邏些城,雖說傷亡超過三分之二,有超過三千勇士葬身邏些城下,但這些勇士沒有白死,坌達廷和悉諾邏恭祿從中發現的不少需要改變的問題,其中最迫切解決的就是馬匹受驚的事。
唐軍的神秘武器會發光、發出巨響,很多將士都嚇得手足無措,更別說戰馬,很多戰馬當場失控,到處亂奔、亂撞,當馬發瘋失控時,別說反擊,就是保住自己的小命就不錯了,戚氏族族長央迪巴奧就是死在自己人的馬蹄下,最明顯就是唐軍追擊時,唐軍的馬匹在火光和巨響中還能成佇列進攻,而戚氏一族的馬匹亂成一團,光是馬匹就高低立現。
坌達延發現這個問題,很快就用驚嚇的方式訓練馬匹的,剛開始時馬匹的反應很激烈,很多馬匹失空亂跑,不少將士被拋下馬背受傷,好在情況越來越好,現在差不多適應。
悉諾邏恭祿相信,現在碰上唐軍,一觸即潰的現象不會再出現。
坌達廷謙虛地說:“也不算什麼好辦法,就是不想在同一個坑摔倒兩次罷了,記得阿爸說過的,牲畜就是牲畜,讓它們習慣一下就好。”
說到這裡,坌達廷有些憂心忡忡地說:“既使能讓馬匹習慣,碰上唐軍那種可怕的武器,依然沒有什麼勝算,要想獲得勝利,需要承受慘重的代價。”
小時候,坌達廷騎著自己的小馬駒跟著大人們一起去打獵,路上經過一道狹窄的小木橋,其它的馬很輕鬆從小木橋走過,可是小馬駒很怕,一拉上小橋就拼命向退,用皮鞭用力抽都不肯前進,急得坌達廷團團轉,後來坌達廷的阿爸拿出一塊黑布蒙著小馬駒的眼睛,一邊拉一邊輕拍著小馬駒的後背,順利地透過小木橋,過了小木橋,阿爸對年幼的坌達廷說了那番話。
只是,就算馬匹的事能解決,可唐軍手裡神秘武器,任憑坌達廷想破腦袋也找不到解決的方法。
悉諾邏恭邏苦笑地說:“只要能把他們拿下,就是付出再大的代價也值得,對了,最近唐軍斥候在納木湖活動很頻繁,他們很有可能在祭天法會動手。”
“哼”坌達廷冷哼一聲,眼裡閃過一絲厲光,語氣帶著一絲決絕地說:“那不是正合我們的心意嗎,鄭鵬這個人文武雙全,雖說不是將門出身,但他用兵不拘一格又自成一系,讓人揣摩不透,有句古老說得不錯,金無足赤,人無完人,而鄭鵬最大的弱點就是太重感情,班公錯讓他逃過一次,而這次納木湖,本將一定讓他來得去不得。”
一想起班公錯之役,那麼好的機會還讓鄭鵬跑掉,要不是主將是自己的兒子次仁,坌達廷就是把他殺死十次也不足平心頭之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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