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他講道理,他跟你耍流氓;
你跟他耍流氓,他跟你講道義;
你跟他講道義,他跟你講利益;
你跟他說利益,他又跟你套交情;
你跟他套交情,他跟你談文化;
你跟他講文化,他跟你講老子;
你跟他講老子,他跟你裝孫子;
你跟他裝孫子,他又跟你講道理。
“道義?”鄭鵬冷笑地說:“吐蕃勾結大食,兵發撥汗那,道義在哪裡?貴國每年下山打草谷,這些年在大唐邊境製造多少慘無人道的血案,道義又在哪裡?”
桐吉有些語塞,不過他很快耍起了流氓:“撥汗那之事,那是贊普受到小人蒙敝,為了此事還特地派使團到長安請罪,唐皇諒解了,請鄭將軍不要重翻舊帳,要不然顯得很沒氣量;至於打草谷之事,此事也是誤會,俗說話樹大有枯枝,家大有敗兒,總些不守法的人作一些犯法之事,大唐處置他們時,吐蕃從沒說過半句不是,還經常配合揖拿犯案之人,這些年吐蕃也抓到不少在吐蕃犯案的大唐人,這些都不算事,而鄭將軍突然兵臨邏些城,這就是天朝上國的風範?”
“突然?這個詞用得真是奇怪,怎麼不說是貴國大將軍坌達廷偽裝流匪,在西域四鎮犯案累累,是吐蕃犯邊在先,大唐反擊在後,何來突然一說?”
“此事贊普已派使團到和長安解釋,坌達廷將軍為了追殺流匪,不小心越了界,這才引起誤會,只要說開了就沒事,其實那些血案都是流匪所為,此事吐蕃邊境也深受其害”說到這裡,桐吉把聲音提高八度,大聲說道:“為了兩國和平友好,也為了不讓兩國百姓生靈塗炭,吐蕃早就停止一切軍事行動,倒是將軍不念兩國友好的意願,千里奔襲邏些城。”
鄭鵬當場訓斥道:“笑話,你們想打就打,想停就停,以為自己是誰呀?什麼使團到長安解釋,皇上早就把他驅走,根本就不想見他們,更沒說過原諒你們的所作所為,大唐和吐蕃一直是戰爭狀態,偷襲二字也說得出口,簡直就是笑話。”
“可是....”沒等桐吉再次發問,鄭鵬打斷他的話:“行了,副整事提問那麼多,也該到本將提問了。”
桐吉楞了一下,嘴巴張了張,最後還是勉強地說:“鄭將軍請提問。”
“吐蕃是不是多次到大唐稱臣納貢?”
“這件事得分二說...”
鄭鵬再次打斷桐吉的話:“副整事只要回答是或不是,再轉移話題,本將馬上結束這次談話。”
桐吉咬咬牙,最後還是點頭:“是。”
“很好”鄭鵬打了一個響指,繼續說道:“不管什麼原因,貴國大將軍坌達延是不是帶兵竄入大唐境內,還在於闐鎮班公錯跟大唐軍隊交戰?”
“...是。”
“行了,吐蕃向大唐稱臣,自然要接受大唐管轄,吐蕃出兵襲邊在先,這就是以下犯上,皇上討伐以下犯上的臣子,還需要跟犯事的臣子商量?哪有這門子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