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侄,做二叔的對不起你,以前對你多番指責,雖說出發點跟你大父一樣,是為了你好,可有時不注意態度,也不顧及你的感受,還請你多多見諒。”鄭元業一臉痛心疾首地說。
鄭程的表現更誇張,雙手奉上一根棍子,一臉悔恨地說:“大哥,是我善妒,妒忌大哥的才華,妒忌大哥更得長輩的寵愛,做了很多對不起大哥的事,請大哥責打,要不然做弟弟的內心過意不去。”
這次在眾人面前認錯,主要以退為進,讓鄭鵬不那麼記恨自己。
說那麼多漂亮話沒用,還不如態度誠懇一些、來一點實際行動。
以前做那麼多,主要是為了給鄭長鐸看,可現在不同,作為大父的鄭長鐸為了家族,連他都向鄭鵬低頭,自己以前怎麼對鄭鵬自己知道,只跪一下不能平鄭鵬的怒氣,很光棍地送上棍子。
大庭廣眾之下,鄭鵬總不能把自己打死吧。
鄭鵬一把扶起鄭元業,一臉真誠地說:“二叔,這話言重了,以前是做晚輩不懂事,闖了不少禍,二叔沒少替小侄善後,就是責罵,那也是愛之深責之切,不懂事時或者記恨,現在才明白,二叔和大父一樣,都是用心良苦,請起請起。”
鄭元業本來還想多說幾句服軟討好的話,顯得自己有誠意,沒想到鄭鵬就那麼隨意一拉,一下子被拉起,外人看來鄭元業跪得有些隨意。
鄭元業心裡暗暗吃驚:鄭鵬的力量好大。
真不愧是能在戰場立功的人。
鄭鵬也懶得跟鄭元業在這裡逢場作戲,轉過身去扶鄭程:“二弟你這是什麼事,一家人哪有勺子不碰鍋邊的時候,有話好好說。”
“不行,要是大哥不打,小弟就不起了。”鄭程一臉倔強地說。
以前做得太過分了,憑鄭鵬現在的地位,要對付自己都不用找藉口,過往的事就是不拿證據也能坐實自己的錯失,乾脆對自己狠一些,識相點,免得鄭鵬到時報復得更慘。
要鄭鵬原諒自己不敢想,能消一點氣就不錯了。
“一家人,萬事好商量,怎麼能動棍棒呢,讓人看著笑話,快快起來。”
鄭程一臉倔強地說:“大哥要是不打,小弟說什麼也不起來。”
兄弟二人各懷心思在僵持著,這時圍觀的人開始議論紛紛:
“這鄭家兄弟怎麼啦?”
“程小郎君精明啊,以前他沒少得罪鵬小郎君,現在鵬小郎君衣錦還鄉,他肯定怕啊。”
“你們不知道吧,鵬小郎君被逐出家門,背後就是鄭程使壞。”
“對了,鵬小郎君離開元城後,鄭程偷偷變賣了不少原來屬於鵬小郎君的東西,嘖嘖,這仇可不小。”
“估計要出一口氣了,鵬小郎君現在是將軍,還有爵位,別說陸縣令,就是方刺史來了,估計也是一隻眼開一隻眼閉。”
眾人交頭接耳的時候,只見鄭鵬在鄭程的再三懇求下,終於拿起了那根木棍,並高高舉起。
這是一出“衣錦還鄉出惡氣”的橋段,圍觀百姓興奮中帶著期待的目光,全集中在那根木棍上。
鄭元家在一旁有點不知所措地說:“鵬兒,不要,說什麼他也是你二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