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爺是想幫他們兄弟兩個尋個差事?”
十六阿哥點點頭,道:“雖說他們兄弟前些年有些混點兒,也沒做什麼大惡之事。如今這模樣,實是慘了點。”
“這邊的差事,多是內務府的營生。他們兄弟兩個貿然進來,未必有什麼好果子吃。雖說小公爺,但是還有奴大欺主這句話。”曹顒思量了一回,說道:“治標不治本,還是宗人府那邊打個招呼,使得兄弟兩個不拘什麼,封個爵位,生計就有靠了。”
“宗人府啊?”十六阿哥敲敲額頭,道:“看看雅爾江阿今年隨扈(獨家)不隨扈吧!要是他來了,就同他說說。”
說話間,到了鄂飛家的園子,
聽說十六阿哥親至,這邊的管家迎了出來。曹顒一看,是個熟人,是早先京城國公府的大管家。
他也認出曹顒來,給十六阿哥請安後,又給曹顒見禮。
曹顒忙伸手扶住,問道:“大管家怎麼到了熱河?”
大管家面上露了幾分尷尬,低聲道:“自打國公爺出殯後,小的就到了這邊。”說到這裡,岔開話到:“聽說曹爺到了熱河,小的本想過去請安,又怕曹爺公務繁忙。不曉得今兒,曹爺同十六爺這是……”
一朝天子一朝臣,在一個府裡,也有些這個意思。
曹顒見他不願提舊事,便也閉口不提,說明了來意。
大管家倒是沒有囉嗦,直接叫了兩人帶著兵丁去搜各處院子去了。
十六阿哥見是曹顒的熟人,說話間也客氣許多。
這邊沒有什麼異常,十六阿哥交代了兩句,不外乎每次查查園子,省得混進宵小什麼的,若有異常,往內務府衙門或者行宮總管衙門報稟。
到了阿靈阿家的別院,就沒有前兩家那麼順利了。
雖說這邊的國公府邸,是勳爵,不是宗室爵位,但是掄起尊貴來,絲毫不亞於那兩家。
這不僅是十阿哥的舅家,還是孝昭皇后的孃家。
開國五大臣的嫡支,當朝後族,管家也比先前的那兩家硬氣不少。
“十六爺,您這不是叫小的為難麼?我們爺如今就在御前當差,我們還不曉得規矩?就算有匪人在附近出沒,還能進我們這院子不成?”那管事打著太極,絲毫沒有讓人去搜的意思。
十六阿哥顧及十阿哥的面子,原還有幾分客氣,見了這管事這個模樣,不由得有些火起,冷笑道:“廢什麼話,感情當爺說話是放屁不成?”
那管事的見十六阿哥著惱,也不敢太強硬,俯身道:“不是奴才不曉事,只是這邊的護院六十多個,每日裡巡邏不已,萬不會出了紕漏,還請十六爺放心。”說著,叫人抬了托盤過來,上面覆著紅布,躬身道:“曉得十六爺當差辛苦,這是奴才們的孝敬。十六爺自不缺這幾個,留著賞人就是。”
說著,他已經(獨家)將那紅布掀開一角,露出裡面黃澄澄的金餅子來。一邊掀著,一邊望向十六阿哥,眼裡帶了幾分得意。
曹顒在一旁看了,曉得這傢伙到倒黴了。
這些年外人把十六阿哥當成是沒什麼身份的阿哥,卻忘了再沒有身份,皇子依舊是皇子。
骨子裡都是傲氣,不是誰能可以冒犯的。
果不其然,十六阿哥怒極反笑,伸手掀開那紅布,抓了兩個金餅子,道“這是多少金子啊?晃得爺眼睛都花了!”
那管事的還沒發覺不對,笑著說道:“區區三百兩,不成敬意,還請十六爺笑納。”
十六阿哥已經落座,瞅了瞅手裡的金餅子,慢慢收了臉上的笑,對邊上的齊敏道:“還杵成做什麼?要磨蹭到天黑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