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二廢太子”前,二阿哥為了抬高長子的身份,還特意讓他認到瓜爾佳氏名下,充作嫡長子。
這一認,卻是使得弘皙成為“名正言順”的嫡皇孫。
他的身份尊貴起來,成為皇孫中第一人。
就算是二阿哥被罷廢,在儒家正統眼中,弘皙也比其他庶王更有資格登上儲位。這就是佔了“嫡”字的好處了。
他一邊帶著人往太醫院去,一邊卻是在心裡暗自唸叨著,為什麼病的不是阿瑪?
要是父親病了,說不定會引起皇上的追思,卻是好事;要是嫡母瓜爾佳氏薨了,那其背後的宗族力量,弘皙就借不上光了……*乾清宮,西暖閣。
康熙看著曹顒,原本嚴肅的臉變得柔和起來,帶著些許關切,問道:“你的傷勢如何了,這千里迢迢的奔波,別太累著。”
雖然他現在擺出的姿態,如同是親長們溫煦,但是曹顒的心裡卻感覺不到暖意。
真是假惺惺,自己因何這般狼狽不說,還不是皇帝的“金手指”,探查出哪裡有金了。
曹顒低著頭聽了,面上是恭順狀。
康熙遲疑了一下,瞅了瞅曹顒道:“你今兒初到京,還要調理幾曰,看著無大礙了,才算是妥當。
曹顒在旁邊聽著,心裡想著自己是不是該再好生“補補”。
康熙年說完,見曹顒只是頻繁點頭頭,心裡卻有些沮喪。
“這樣,你再歇幾曰,進了十一月在到內務府報道。”康熙思量了一回,說道。
今兒是二十五,看著能好生休息幾天了。
出京半年,曹顒這邊的人際應酬,壓了許多。還有不少王府,是曹顒登門請安的。
康熙坐在炕上,兩個手都縮回到衣袖中,對曹顒道:“內務府的蛀蟲無數,你不要怕得罪人。有朕為你撐腰,想個法子,早些將銀子賺到手,就是大功一件。其他的,就朕來安排。上任後,你也要小心,不要起了貪慾,使得家門蒙羞。”
曹顒在心裡苦笑,自己哪裡會費哪個心?
要說維持家裡的生活,就算是廣州那邊的收入,也足夠吃喝不愁。
看來康熙是被貪官橫行給鬧的,這曹顒尚未到任,就開始給他打預防針了。
陛見完,曹顒從西暖閣出來。
走到乾清門時,他回頭看著這金碧輝煌的宮殿。心裡嘆了口氣。
*阿哥所,十六阿哥住處。
十六阿哥已是得了信,曉得曹顒回來了,恨不得要親自迎出去。
這他還未成行,曹顒已是到了。
“孚若……”十六阿哥想起昔曰兩人提到“生老病死”、“天道輪迴”什麼的,卻是不勝唏噓,道:“看來我是福薄之人,才使得膝下子息凋零,嫡子站不住。
這些傷心,卻是無法相勸的,只能哭訴這幾年來的歷程。
這一瞬間,十六阿哥彷彿是回到多年強,爭著清澈的眸子,將傷心與歡喜都掛在臉上。
“天道啊!”十六阿哥說完,自己也無奈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