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智沒等說完,就聽“噗通”一聲,元威也跪下了。
雖不曉得十六阿哥說的那些話是什麼意思,但是這個憨人也瞧出來,像是要責罰他們兄弟。
“十六叔,不幹弟弟的事兒,是侄兒見到有人租房領了來。”元威朗聲道。
元智見哥哥添亂,不禁著急,拉了下哥哥的胳膊,低聲道:“哥,添什麼亂啊?”
元威上前膝行兩步,跪在元智身前,抬頭對十六阿哥道:“十六叔,都是我做的,租子也是我收的。她們說有個親戚的名分好說話,塞過來一個丫頭,也是我收的。不幹弟弟的事,都是我做的主。要是犯了那條律法,也是我當頂罪。
弟弟還沒成親,十六叔千萬別冤枉了他。”
“哥……”見平素木訥的哥哥一口氣說了這些話,元智哭笑不得,低聲道:“別說了……這不是讓十六叔與曹額駙笑話麼?”說著,小心翼翼地抬頭,打量十六阿哥與曹顒的神色。
十六阿哥與曹顒兩個,都沒有笑。
屋子裡一下子靜下來,連帶著元智也不敢再出言辯解。
過了一會兒,齊敏回來。
經過詢問,那些女子要麼是官賣的,要不是人市上被買來的,眼前這幾個人伢並沒有誘拐嫌疑。
十六阿哥面色這才好看些,掃了那幾個婦人一眼,道:“房租多少?”
那幾個婦人被這出架勢唬住了,一時之間,沒人敢開口。
“嗯?”十六阿哥見了,眉頭不禁又皺起來。
方才要做(獨家)十六阿哥丈母孃的那位大著膽子,伸出一個巴掌,道:“五……五十兩……”
“一月五十兩……”十六阿哥聽了,挑了挑眉,道:“還算便宜、還算便宜……”
那婦人面容一僵,小聲道:“是三年五十兩……”
“什麼?三年五十兩?”十六阿哥帶著幾分詫異,指了指地上跪著的元威兄弟:“這大的園子,三年才五十兩,你們,你們……”
十六阿哥站起身來,對那幾個婦人道:“就算是尋常百姓家的宅子,也沒有租的這麼便宜的。好啊,你們仗著在市井多混幾年,來糊弄爺的侄兒們,是不是?”說到這裡,對齊敏道:“都給爺拿了,先打幾十板子,讓這幾個刁婦開開眼。這宗室的爺們,是她們能夠糊弄的?”
齊敏應了一聲,就要拿人。
那幾個婦人已經唬得不行,求饒道:“奴家錯了,不是有心糊弄,實是熱河房租低廉,價格不高的緣故。”
十六阿哥眼睛一瞪,道:“還敢頂嘴?爺說糊弄了,就糊弄了。這麼大的宅子,一年五十兩銀子都租不到,更不要說三年五十兩,看來這板子要翻番才行。”說著,又催齊敏拿人。
有個機靈的,已經聽出十六阿哥弦外之音,忙道:“是奴家們不是,壓低了房價,爺說的對,這樣的宅子,一年五十兩才不虧心。不對,不對,要一年六……七十兩才妥當……”說到最後,已經是一聲慘叫,原來已經被兩個兵丁給架了胳膊。
十六阿哥聽了,臉上這才有了點笑模樣,點了點頭,示意齊敏放人。
他瞧了瞧外頭,對曹顒道:“走吧,耽擱這麼久,剩下的幾家得快點了。”說著,帶著眾人出來。
元威跪在地上,還有些稀裡糊塗;元智看著十六阿哥的背影,喃喃道:“十六叔……”
從圖壽家出來,十六阿哥看了曹顒一眼,道:“孚若,你在這邊的差事,要幹到什麼時候?”
“四月中旬完工,不過瞧著日子,聖駕也將到了,若是沒事,我還在這邊吧。”曹顒想著方才的元威兄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