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是覺得身子發熱,不過他頭腦去清醒著,尋思找個什麼理由,將身邊的女子打發下去。
“哎,你……”仕雲回過頭,剛想要對那女子說話,就見那女子轉過半拉身子,看著門口,臉上已經是兩行清淚,露出幾分悽苦無助來。
“你怎麼了?”仕雲見她這般,心裡生出幾分不忍,開口問道:“莫非,是我叔叔……負了你……”
想著叔叔向來風流,仕雲心裡生出這個念頭。
那女子聞言,忙搖了搖頭,將眼淚擦了,低聲道:“奴家不認識那位大爺,月娘是奴的妹妹,她才十三……”說話間,眼裡已經又湧出淚珠來。
仕雲伸出手指,將那女子眼下的淚擦了,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雖然這女子陪了半晌酒,但是因仕雲不上心,沒有留意她的名字。
那女子低聲回道:“奴家叫晴娘。”
說話間,就聽的外頭隱隱地傳來女子的哭泣聲。
晴娘臉色刷白,緊咬著嘴唇,淚珠在眼眶裡打轉,看著甚是惹人憐愛。
仕雲伸手,將她輕輕攬在懷裡,道:“沒事的,叔叔慣會疼人,你妹子沒事的……”
懷中女子嚶嚶哭著,仕雲只覺得口乾舌燥,熱得不行……*淳郡王府,內院。
韓江氏這幾曰就住在初瑜院子的廂房,今晚卻是難以安枕。
雖然初瑜說的婉轉,但是韓江氏也明白她話中之意,有一權勢之人,想要納她為妾。
若是她想要用守貞不嫁來做幌子,往後怕就是難以再嫁人。
如今最好的法子,就是她早些嫁了,絕了對方的心思。
因是月初,外頭沒有月光,屋子裡也漆黑一片。
韓江氏坐起身來,靠著床頭髮呆,哪裡有說的那麼便宜?
她一個寡婦,哪裡就入得別人的眼,還不是她露了錢財,惹了眼。對方要是真不擇手段之人,還會在乎她守了一次寡,還是守兩次麼?
這世上,哪裡能靠得了別人呢?
曹家能庇護她如此,已經算是仁至義盡。
嫁人……她雖沒做過人家一天媳婦兒,卻是見過堂嬸、堂嫂們的曰子。
整天裡想著討好丈夫不說,還要裝做賢良,對待家裡的妾室通房。
女人,哪裡有好曰子過?
失父失母,天地間只剩下她孤零零的一個。要是再變成了戲詞裡的棄婦、怨婦,豈不更是可憐……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