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珏這邊,看著酒盅,卻覺得自己右邊美婢的膝蓋,輕輕地挨在自己腿上,讓人不禁心神具蕩。
他偷偷地往右首掃了一眼,剛好見這婢子一雙美目正巴巴地望著他,裡面水汪汪的,滿是柔弱,使人望之生憐。
沈青那邊,已經接著問道:“這是要孝敬哪家王府?”
“和碩莊親王府。堂兄早年受過王府恩惠,聽說王爺打算進姬人,就特意尋了幾個好的來。”程夢顯隨口回道。
“啊,莊親王府?莊王爺今年可有七十了!這可真是一枝梨花壓海棠!”沈青不無惋惜地說道。
孫珏看了幾眼桌子對面坐著的兩個美婢,還是覺得自己個兒身邊坐著的姿色最好,卻是紅顏薄命,要去陪白髮蒼蒼的老頭子上床。
如此一來,孫珏不由地憐惜之心更勝。
程夢顯這邊,同表哥閒話幾句,就端著酒盅敬兩位喝酒。
孫珏只覺得酒香醇厚,入口沁香,曉得這是一等一的好酒。只是出來做客,不好盡情歡飲,他有心推託兩盅,但是看著身邊美婢雙手端了酒盅,送到他嘴邊,這不喝的話就說不出口了。
程夢顯同沈青對視一眼,眼中都露出些許鄙夷,嘴裡卻是熱熱乎乎地說著閒話。
這酒喝著綿軟,卻是後勁十足。
孫珏連喝了幾盅,只覺得身上發熱,膽子已經比方才大了,桌子下的手也不老實起來,落到那美婢腿上,帶著幾分醉意,低聲道:“告訴爺,你叫什麼?”
那美婢滿臉飛紅,低下頭,露出雪白的一段脖頸,軟軟綿綿地回道:“奴叫夏蟬……”
隔著紗衣,孫珏捏了一把那美婢的大腿,只覺得那美婢身上在顫抖,卻是越發勾人得緊,嘴上說道:“可是嬋娟的‘嬋’?”
那美婢許是被捏疼了,抬起頭來,幽幽地看了孫珏一眼,小嘴微微翹著,小聲回道:“回爺的話,不是,是蟬鳴的‘蟬’。”
這會兒功夫,她沒有把盞,柔荑放下來,卻因孫珏的手擱在她腿上,無處可放。
孫珏見狀,伸手抓住她的左手,真是滑嫩異常。他只覺得小腹發熱,幸好是坐著,別人看不到,要不然就要出“紕漏”。
程夢顯坐在曹顒右首,低頭飲酒,眼角看到孫珏的“小動作”,只覺得無趣得很。
他年紀不大,也聽過早年江南三大織造的風光。
“聯絡有親,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麼?真是笑話。
曹家現下的家主曹顒,他雖沒見過,也是如雷貫耳,曉得是不俗之人。李家第二代只剩下個庸才李鼐,但是上面有著“李佛”,下邊的小少爺也都大了;沒想到孫家這個嫡長子,不僅無才,而且還無德,是個好色沒有眼色的草包。
孫珏這邊“揉”兩下,程夢顯那邊又端起酒盞來敬酒。
沈青同孫珏都不是善飲之人,許是“酒逢知己千杯少”的緣故,眾人從下晌喝到黃昏,從黃昏喝到掌燈,氣氛甚是融洽。
孫珏喝的,舌頭都大了,只覺得有些坐不住,手上動作卻是更大。
夏蟬被揉得受不住,時而“嚶嚀”一聲,聽得孫珏心裡越發癢癢。
沈青更是醉了,滿臉通紅,趴在桌子上,嘴裡翻來覆去地念叨著:“沒……沒醉……我沒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