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顏,你確定抓捕時沒對他動粗?”令狐詩雨注視著猶如屍體一般沒有生氣的天白,深表懷疑。
“我才不會做這種事,我抓他的時候,他就已經是這副鬼樣子了。”樂顏不悅地撇了撇紅豔的嘴唇。
“看來周科對你造成的傷害不輕,遇到我們算是幫你脫離苦海了。”令狐詩雨聞言點頭,十分乾脆地將責任全部怪罪到周科身上。
她說完,視線暗暗瞥過閉目跽坐的李靈玉,心道:“不過她會對你做些什麼,就不是我們可以插足的範圍了。”
李靈玉兩膝著地,臀部坐在貼地的小腿和腳跟上,雙目合攏,呼吸清淨。
整個人似乎處於一個冥想的最佳狀態。
“吾試問汝,覺醒的真理是否為『謫仙人』的《李太白集》?”李靈玉閉著眼睛問道。
“酒......我要酒,給我上好酒.......”
趴在對面的天白卻是聽不進一個字,他聲音沙啞著,全身上下唯有嘴巴囁動。
李靈玉寧和的表情驟然縮緊,她緩緩睜開眸光動顫的眼睛,冷冷地注視著眼前的狼狽男人。
“汝說什麼?”
“給我酒,有酒就行,什麼都好........”天白乾涸得兩眼望天。
“竟向敵人討酒,汝之榮譽呢?汝之自尊呢?”見得天白的落魄,李靈玉的表情反而愈發陰沉。
“榮譽........那是什麼?能換幾壺酒?又能買幾碟花生?”
聽見此番無賴說辭,李靈玉沉下去的臉色漸漸平靜,但這番平靜底下潛藏著的,是見血封喉的殺機。
她不能理解,無法接受。
為什麼天白這種毫無才華與文禮的酒鬼能夠覺醒《李太白集》?
為什麼她就偏偏不能?
明明備受家族期望,得到無數心血栽培,日夜拼搏奮進的自己才是眾望所歸不是嗎?
身為『謫仙人』的直系後裔,血脈至今無人覺醒先祖真理,這難道不是一個天大的笑話嗎?
“憑什麼?”李靈玉想問。
“憑什麼!”李靈玉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