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她的重點並不在記憶力上。
而是顧幾能長期時刻保持觀察、思考的本能。
就像每次公安重大行動前,都要先透過建設局找到目標建築的結構圖,再進行開會商討,制定戰術一樣。
顧几几乎是把這種模式,靈活運用到了每一次任務中。
難怪他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成長為如此優秀的特警指揮隊長!
現場所有人中,也就只有高博最淡定。
早在伊朗“回收站”行動,他就親眼見識過顧幾指揮跟蹤監視的能力,所以對他的這一系列操作,早就習以為常了。
到了地面。
城西分局的警車早已停在路邊,從顧幾手中接過了嫌犯。
就在兩人準備跟史正民等人分道而別的時候。
萬萬沒想到,曾丹竟然招了招手,讓他們一起上車。
高博微微一怔,嘴裡嘀咕著:“什麼情況,看咱倆辛苦,要送咱們一程?”
至於參與辦案,他從未想過。
他既不是刑警,更不是國安內部人員,人家怎麼可能讓你旁審。
顧幾略微思索,眯了下眼,“這次行動雖然抓到了孟樹榮,但陶虎卻始終沒有露面,按照我之前的那套分析,這傢伙肯定提前發現了我們,兩種可能:一種是他透過現場偵查到的,另一種……”
“你該不會是想說,有人洩密?”
高博瞪大雙眼,下意識脫口而出,等反應過來後,才馬上壓低後面幾個字。
顧幾搖搖頭。
“那倒不至於,有可能是我們這些人,在行動前的某些環節中,不自覺地展現某些資訊,被陶虎恰好看見了,曾丹留下我們,應該是想詢問我們從家趕過來時的全過程,進而分析是哪個環節暴露,從而篩選出陶虎的蹤跡。”
“呼……那就好,我還以為咱倆也要跟這傢伙一樣呢!”
說這句話的時候,高博故意用下巴示意了一下被帶上車的孟樹榮。
隨後。
眾人在警車的護送下,回到了京州市國安局。
一切正如顧幾所分析的那樣。
曾丹只是留下他們做一份筆錄,甚至為了降低兩人的緊張情緒,負責問詢的人,就是陳知漁。
寫完最後一個字,陳知漁抬起頭,“還有什麼要補充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