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前輩。”
張世允立刻從兜裡掏出手機,按下錄音案件,並掏出一個筆記本,開始準備記筆錄。
“你現在涉嫌隱瞞MERS患者資訊不報,已經嚴重違反了政府規定,我現在依法對你進行調查問話,至於你有任何不滿,隨時可以打大使館電話投訴。”
顧幾沒當過檢察官,但畢竟是警察。
眼皮一聳,聲音一沉。
那股來自暴力機關執法人員的壓迫感,自然而然就流露出來,弄得馬爾福“咕嘟”一聲,不自覺嚥了口吐沫,開始緊張起來。
“你,你在瞎說什麼!”
“盧醫生剛才已經提供了資訊,我勸你如實回答,為什麼強行將‘金燦宇’轉回軍區醫院?為什麼短時間內感染者會爆發至5名?為什麼感染者全都是韓國人?你近14天內到底都幹了什麼?”
顧幾在說完前兩句的時候,突然就拔高了聲調,大聲喊道。
而且一口氣連問好幾個問題,幾乎不給馬爾福思考和喘息的時間。
在SERE訓練法則的審訊技巧中,這叫做“限制詢問”。
也是各國軍警情報審訊最常用的方法之一。
心理學認為,男性在七秒鐘之後,記憶聯想會幫助他解脫回答問題的困境,所以一旦強制性追問被審訊目標,必須限制他在七秒鐘裡回答問題,這樣才能割斷他的聯想,避免聯想幫助他解脫困境,才能得到真實情況。
馬爾福眼神左右躲閃。
在顧幾一句句大聲逼問下,頓時慌亂萬分。
說到底,他只是醫學研究人員,並不是軍人,沒有受過反審訊的相關訓練。
“我,我只是覺得‘金燦宇’是軍人,是個難得的觀察目標,哦不……我覺得他應該及時回醫院隔離;醫院內空間狹窄,醫療條件簡陋,韓國護士本來就比較多,她們被感染了很正常。”
“觀察目標?”
顧幾一下子抓住了馬爾福的弱點,“啪”,拍著辦公桌,猛地站起身,由上至下目斥著他,“這麼說,你是在明知道軍區醫院條件簡陋的前提下,還要把‘金燦宇’轉移回來,你是故意要製造病毒擴散!!”
寫下這句話的時候,連張世允都被嚇得下意識睜大了雙眼。
“我,我沒有!你汙衊我!你這個惡魔!”
馬爾福瞬間慌了神。
就在這時候,他的電話突然響起,是中分警察打來的。
“金檢察官,醫院封鎖線外來了幾名美軍軍官,說是要帶走一個叫馬爾福的醫生,他的級別好像不低。”
顧幾眯了眯眼,讓張世允繼續審訊,旋即走出辦公室,“告訴他,馬爾福涉嫌危害國家安全,已經被檢方控制起來了,如果現在誰想帶走他,一律按同夥處理!”
“好,好,我這就通知他們!”
結束通話電話後,再返回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