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韓國各政府部門每天接到的騷擾電話高達數十萬,為了引起對方的重視,他只能利用自己的身份。
反正遊戲給他安排這個角色,那就要充分利用一切資源。
“公安科檢察官”這幾個字一冒出來,不信KCDC不害怕,畢竟他們可是專門調查恐怖襲擊和公共重大安全事件的。
結束通話電話後。
科室內,白髮大叔的病情似乎更加嚴重了,持續性的高燒和咳嗽,讓他已經難以獨立支撐站立,只能顫顫巍巍地趴在牆邊的檢查床上。
顧幾站在門外旁聽。
負責問診的是一名四十來歲的中年大叔,單眼皮,細長的眼睛,帶著一副黑框眼鏡,言談舉止很嚴肅認真,白大褂的胸牌上寫著:呼吸科主任醫師,韓載沅。
“韓教授,病人說他渾身疼,感覺很冷,氣短,我測量過,體溫和血壓都很高。”
女護士把分診臺檢查到的情況,如實說了一遍。
現在已經是五月中下旬了,韓國的溫度每天都在上升,可白髮大爺還穿著個灰棉襖,可見他畏寒的症狀有多麼嚴重。
韓載沅拿著聽診器,和體溫計走過來。
“再給他量一遍,這種症狀持續多久了?”
“咳咳……好像有五六天了,我之前在家附近的診所開了些藥,可吃了不見好,就去了平澤瑪麗醫院,結果症狀反而越來越重,最後就來到這兒了。”
“以前得過肺炎麼,心臟怎麼樣?”
“沒有,我有高血壓,心臟也不太好……”
韓載沅問一句,白髮大叔就答一句。
很快,醫生就將聽診器順著患者的腹部,伸至他的胸口。
而這個位置下,兩者貼著的距離非常近,白髮大叔每咳嗽一聲,氣流和飛沫都會捲到韓載沅頭部上方。
MERS的傳播方式有兩種:
呼吸道傳播和密切接觸傳播,比如透過唾液、血液、空氣來傳播。
像眼下這種不佩戴口罩的近距離交談,是很有可能就會進行被傳染。
“的確有些心率失常和雜音,熙真,等測完體溫,先帶患者去拍個胸部X線平片和CT。”
“好的,韓教授。”
“等一下。”
就在女護士熙真剛答應韓載沅的時候,門外忽然傳來一句打斷,正是顧幾。
屋內。
韓載沅、熙真,還有負責陪護的白髮大叔妻子,全都帶著狐疑的目光看向他。
或許是因為顧幾沒有說敬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