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接下來幾天時間。
顧幾三人除了待在酒店休息,就是在東京閒逛。
偶爾會接到護送任務。
這主要是因為陳知漁她們要趕在後天回國前,跟警視廳把9.17桉的所有手續全部處理好,並將受害者劉美玲安全護送回國。
這期間,蔣娜也發來訊息,說是曾丹跟陳知漁多次找她談話,詢問福松幫與良本社綁架她弟弟和母親的動機。
言外之意,其實就是想調查她的7472背景身份,一一被蔣娜湖弄過去。
畢竟她現在的身份可是內閣直屬省部官員之一,職位和級別都不算低,而且東瀛情報機構一直在派人盯著,曾丹也沒辦法過分逼問。
最後一天傍晚。
所有事情都已經處理完畢,郝同喜親自安排大家去日式居酒屋慶祝,也算是給顧幾等人送行。
因為明天只是回國歸隊,不涉及辦桉工作。
所以大家總算可以把酒言歡。
不知道是不是有些不捨,郎少波一杯接一杯,喝得格外多,雖然日式清酒度數不高,但他肩膀的子彈擦傷畢竟還沒有完全修養好。
於是顧幾忍不住提醒了一句:
“郎哥,少喝點吧。”
“今天再不跟你多喝點,我怕以後就沒機會了。”郎少波伸手搭著顧幾的肩膀,面色坨紅,張開嘴全是酒氣,說話也有些郎裡郎當的。
很難想象,幾天之前,剛下飛機的時候。
他還是個文質彬彬的外交辦事隨員。
“顧警官,我比你大幾歲,我就託大直接叫你顧幾了,真的,我郎少波活了半輩子,全部加在一起,都沒有跟你行動的這幾天精彩,太刺激了,看到你們衝在前面保護平民,我胸腔裡的熱血,就往外,嘔……”
“慢點郎哥。”
“不好意思,我酒量太差。”郎少波眯著眼,咧嘴傻笑著,像個憧憬未來的小孩子,“顧幾,不怕你笑話,受你影響,我決定考取警察崗位,爭取有一天也能像你們一樣,懲奸除惡!”
“沒人會笑話你,考警察是好事。”
顧幾輕輕拍了拍郎少波的後背,語氣忽然認真,“但是郎哥,我希望你真的是因為想保護百姓去當警察,而不是因為這幾天所謂的‘刺激’,腎上腺素分泌的那一刻,的確會讓大腦興奮,可這只是短暫的錯覺,是假的。”
“真正的抓捕現場,往往充滿危險與血腥,你需要在極短的時間裡,做出選擇,是保護人質,還是保護隊友;接觸罪犯多了,你會經常看到人性黑暗的一面,如果不是打心底喜歡,只圖一時爽快,你很快就會承受不住這種緊繃的壓力,整個人垮掉。”
郎少波微微一怔。
沉默了好一會兒,他原本被酒精麻痺的眼神,突然變得清明澈亮,“顧幾,你說的對,但我絕不是圖刺激,我是真的想當警察。”
“那我提前祝你成功!希望我們將來有機會再一起共事,乾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