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慣了體面和精緻的生活,動則出手消費就是幾千上萬円,就好像在房頂啤酒花園一樣,有的人開一瓶幾萬円的高檔洋酒不是用來喝的,而是用來洗手的。
雖然她的童年時代人生觀有些受到扭曲,但是生活質量算得上衣食無憂,對錢不是很敏感。
“呵,後藤大小姐,你以為人人都跟你一樣來自曾經號稱能買下整個美國房地皮房產的東京都嗎?本州島上還有很多人吃不起飯好麼。”
“哦。”
後藤繪理香也不還口,默默地摸出自己的錢包,翻找了一張一千円面值的錢遞給吉田。
“我沒有比這更小的面值了,你不用找了。”
“行。”
誰料到吉田川平並沒有因為後藤繪理香這一番慷慨解囊而感激,只是面無表情的接過了鈔票,然後將外賣袋遞給對方。
後藤繪理香看了一眼吉田川平風塵僕僕的樣子,想到他平日裡的表現,也不像生活那麼拮据的人,居然下班還打起了兩份工,一時忍不住問道:
“你怎麼好端端的跑去送去宅配了?看你也不像過得那麼窘迫的人,是最近遇到什麼困難了麼?”
“我樂意,不行麼?”
吉田川平說完,轉身就要走。
“等等!”
後藤繪理香忽然叫住了他。
“還有什麼事?”
後藤繪理香沉默了幾秒鐘,開口道:“我很喜歡你上次唱的那首《心做し》,不過有沒有更清晰一聽的音訊?群裡發的錄屏噪音太大了。”
“等我有空再重新錄製吧,最近工作忙。”
吉田川平敷衍了一句,擺手道:“我還有事,走了。”
看著吉田的背影漸漸地朝著平安通街頭走遠,直至消失在了濃稠的夜色之中,後藤繪理香這才忽然意識到,從剛剛到現在,自己的心臟不自覺的跳的好快好快。
她也不清楚剛剛為什麼會突然就跑回去補妝,彷彿做出這個決定的時候,是下意識的行為,根本沒有經過大腦的思考,完全是出於本能。
“笨蛋!笨蛋!!笨蛋!!”
後藤繪理香看著手裡的外賣袋,忍不住暗自罵了幾聲。
“繪理香啊繪理香!你害不害燥,難不成你是在取悅男人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