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此時呂小魚低聲說道:“我只是想陪著他而已,你們所猜測的東西其實我連想都沒有想過,可即便我只是想單純的陪著他,不去想這些東西,可這樣就能永遠陪著他了是不是?存在於他的星圖裡。”
“你說什麼?”除穢訝異的看著小魚,他從來沒想過會得到這樣的答覆。
除穢無語許久之後,他轉身踏入了呂樹的心劫。
……
“你是誰?”垂垂老矣的呂樹在病床上問道。
“我是誰重要嗎?”除穢問道。
“對啊,”呂樹悵然若失:“不重要,我都要死了,還有什麼重要的呢。”
這一刻呂樹覺得病房外面的陽光照射在手背上,都已經感覺不到溫度了。
他的90年人生也開始像好兄弟所說的那樣開始播放幻燈片,一張一張的,幫助他回憶他的一聲。
可腦子裡,總還是迴盪著一句話,你明白自己的心意了嗎。
呂樹想起18歲那個夏天,女孩害羞的對自己說可不可以交往一下。
呂樹想起自己21歲那年站在大雨裡茫然失措。
呂樹想起好兄弟對自己說,這世上大多數人最終的歸宿都不是自己最愛的那個人,非你不可最終都變成了是你也行。
呂樹想起自己只是等一個人,卻被記錄成了妄想症。
最終世界從起點抵達終點,呂樹等的那個人終究沒有出現。
這時候他想到自己那位好兄弟問他,如果最終沒有等到呢。
呂樹怎麼也想不起來自己當時回答的是什麼了,在病床上呂樹抱著頭痛苦的回憶著,自己到底回答的是什麼!?
對了,那時候他說,那就再等一輩子。
可是,他已經等過一輩子了啊!
呂樹站在一條十字街頭上看到身邊的人來來去去,身上是灰暗的,世界也是灰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