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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你說什麼?”
“萬姐。”紀禾鄭重地說,“我知道很唐突,但眼下除了您,我實在找不到可以幫我的了。如果不是逼急了,我絕對不會跟您開這個口,您看...?”
萬龍吟靠在椅背上,手裡把玩著一隻銀鋁的打火機,問道:“要借多少?”
紀禾伸出一個手指頭。
萬龍吟說:“這個數夠你買房?”
紀禾搖頭說:“付完保證金和首付我再另外想辦法。”
紀禾又說:“萬總您放心,您當初沒有看錯,現在跟將來也不會看錯,這筆錢是救命之恩,哪怕我日後砸鍋賣鐵也一定會——”
萬龍吟一抬手,她住了嘴。見她從煙盒裡倒出一支煙,紀禾連忙掏出自己身上放著備用的打火機,躬身替她點了火,聽她慢悠悠道:“你剛剛說兩件事,這是第一件,第二件呢?”
萬龍吟長眉一挑,說:“你該不會是要提離職吧?”
紀禾不敢吭氣。
萬龍吟冷笑說:“怎麼的,拿了我的錢就想跑?”
紀禾面露難色:“真不是您說的這樣...”
她不是不明白這兩件事放在一起說有多窘迫,但依照她對萬龍吟的瞭解,拿了錢再說只會顯得更沒良心。
她清楚萬龍吟的脾性,否則不會跟她開這個口,就像打算把房子買下來,也並不是個莽撞逞強的決定,相反,紀禾經過了重重的深思熟慮。
五年的租約顯然已是廢紙一張,再和銀行槓下去她根本討不到一點好,搬出去是必然的,但她們一家四口也不可能一直在馬飛飛家住著。
就像查理蘇對她說的那樣,馬飛飛以後也會有屬於自己的生活、家庭甚至是孩子,屆時又該如何呢?一窩人擠在屋簷下打地鋪嗎?不,她們家給馬飛飛帶去的麻煩已經夠多了,不能再拖累他的將來。
紀禾左思右想,另尋住處倒不如原地將就,再找未必有比這更好的,索性買下來,免去後顧之憂,而且這類破産斷供將流入拍賣市場的房子總歸要便宜許多。
決定買房的同時紀禾就決定了離職,因為一旦開始供房,在皇後酒吧掙的這點工資就完全是杯水車薪入不抵出。
她要賺錢、賺快錢、賺大錢,馬飛飛跟她說窮人要想發財,就只有偷拐搶騙,紀禾偏不信,卯定了主意準備做生意。
可是做什麼呢?發展她的二手書事業?不行,書不是快消品,她天天擺地攤,能進幾個子兒再清楚不過。
她知道荔灣的很多人搞走私,也有躉批手錶啦、電腦啦、名鞋包包啦...之類的拉到遙遠的北方去倒賣,可她不想掙了錢後卻被抓去坐監,也沒辦法離家遠行——最起碼現在還不行。
還是那個酒吧熟客楊燁給了她靈感,她早知道他是開服裝公司的,掙得腰纏萬貫,各類名錶換著戴,各種豪車輪著開。
有一晚她聽他喝酒吹牛侃大山,說還沒發家的時候也是窮得叮當響,別說大米飯啦,有粒鹹菜嚼都是祖上蒙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