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廚房裡,馬上就響起了鍋碗瓢盆撞擊的聲音了。
顧澈正端著吃麵的手,立刻就把手裡的碗甩下,就打算沖進了廚房。
他這踢開椅子站起來的時候,就聽到了喬依然的自言自語了。
“我是個豬腦子吧,怎麼連鹽都忘記放了,”喬依然使勁地捶著自己的腦袋。
她也聽著那“嘭嚓”地碗碎聲音,於是就趕緊回頭望向了客廳裡,就看到了一臉冷沉的顧澈,還有灑在地上破碎的碗,還有面條。
嚇得喬依然扶著廚房的門,愧疚地不敢正眼看他,小聲問著:“對不起,我不是故意忘記放鹽的。”
都怨自己剛才心裡不平靜,煮海鮮都沒有放鹽,八成面條也忘記放鹽了。
否則,顧澈也不會氣到摔碗了。
“笨死你算了,”顧澈在心裡鬆了口氣,又在心裡責罵了起來。
他踢了踢地上的碎碗片,薄唇輕啟道:“少跟我玩心眼。喬依然,你玩不過我的。”
喬依然明明是想解釋,我沒有的。
可張嘴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她心裡就是覺得委屈。
她把難過的情緒斂了斂,就又抬氣頭,用著無所畏懼的眼神瞪著他道:“顧大總裁,若是我不怕死呢。”
下面忘記放鹽,這是她的錯,他對自己有氣,發火,她可以忍著。
可為什麼,他要覺得自己會在面裡面動手腳。
有股無形的線,橫在了他們之間,她覺得他們就算面對面一輩子,也是回不到以前了。
是啊,她做了那麼大逆不道的事情,顧澈又不是傻子,他才不會當做什麼事都不會發生的。
恨透了她這種隨時要跟自己戰鬥的眼神,顧澈不願意再跟她起沖突,就徑直拉開大門走了。
惡氣沖沖地坐上電梯的時候,顧澈把心裡的氣發洩在電梯鏡子上了。
瞬間,那面從德國定製回來的鏡面就已經碎成了無數小塊。
他的手指上,滲透了血絲。
顧澈望著那滴在地上的血液,冷嘲著自己:“喬依然,等哪天本少爺不喜歡你了,非得整死你這個死女人。”
可他又不由得笑了起來,在心裡回答著喬依然那句“顧大總裁,若是我不怕死呢”,那我顧澈就給你撐腰,不會讓外面那些野男人給你收屍。
半夜,正在海乾集團陪著顧小悅加班的顧謙接到了一個陌生號碼來的電話。
“鳴翠公寓,趕緊來接我,”顧澈借了門衛的電話給顧謙打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