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這奇怪的聲音令龍跡恍惚了片刻,晃了晃腦袋看上去遲鈍的很。
“先打斷你的胳膊。”
說話的同時城順宮朝著龍跡那受傷的手臂就是一拳。
依著龍跡這遲鈍的狀態根本就做不出防禦,鐵定會被一拳撂倒。可是龍跡根本沒想著反擊,身體卻率先行動了起來,他的另一隻手自己動了起來擋下了這一拳。
伸出的那隻手死死攥住城順宮的拳頭,而城順宮想要掙脫時才發現根本拽不開。就跟被卡住似的,他急了,立刻起腳狠踹龍跡的腹部,接著又用另一隻拳頭攻擊龍跡的胸口和腦袋。
挨著揍的龍跡紋絲不動,既沒有鬆手也沒有防守。這幾下攻擊城順宮也感覺到這小子和剛才有著顯著的不同,自己就像在踢打一塊鐵板。
“你這小子怎麼回事?”
龍跡的眼瞳變得失去了光澤,他抬頭看著城順宮,抓住他拳頭的那隻手稍微一使勁,骨頭粉碎的痛感瞬間透過神經系統傳遍大腦。神經反射先是令城順宮全身僵直,僵直過後整個身子又軟了下來。就這一下子別說是反擊龍跡的力氣,就是連站起來都變得相當困難,整個人爛泥一樣攤在地上。
骨頭粉碎的痛感刺激著大腦,可他現在疼的連叫喊的力氣都沒有。
“怎麼了?怎麼摔倒了?”雖說是調侃,但龍跡的語氣相當冰冷聽上去毫無感情。“我這麼弱,趕緊起來攻擊我。”
“……”
城順宮的拳頭還被龍跡擒在手中,他明白自己的手骨折了。沒有好氣的看著龍跡,他不明白髮生了什麼,這傢伙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可怕。
“被我這樣蹂躪的你又如何呢?”
龍跡攥起另一隻手朝著擒住的拳頭使勁砸去。一瞬間,城順宮的手臂能感覺到液壓機般成噸的擠壓衝擊,他的骨頭開始急速壓迫,全部粉碎,手臂的肌腱也跟著被撕裂了,小臂上的皮肉被撐起鼓包。
“感覺怎麼樣?”龍跡用著毫無感情的聲音問著,並鬆開了擒住的手。
劇痛再次侵襲城順宮的神經系統,這一下彷彿啟用了一般,身體也有了氣力。不過眼下讓他反擊是不可能的,那疼痛足以令他崩潰。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劇痛肆意撕裂他的神經,那一刻他清楚自己的那條手臂算是廢了。強忍著疼痛,他揭開了廢手的手套,血肉模糊的拳頭裡粘連著碎掉的金屬指虎,金屬碎片已經刺進了皮肉裡,手掌的骨頭已經完全斷掉,小臂也不能用了。
過度的疼痛超出了大腦的負荷,大腦對於他疼痛的訊號做了宕機處理。極度的憤怒再次從心中燃起,可看著現在的龍跡,更深層的恐懼產生了。
龍跡全身周遭出現了類似霧氣的物質,這些藍色的霧氣和當時那個帶著帽子的男人手中氣流刀是同樣的物質,是由身體細胞釋放的能量。不同的是,那個人將能量積蓄成刀狀握在手中,而龍跡卻將這些氣流纏繞在全身。
“你現在沒有道歉的機會了,我馬上就會讓你知道侮辱我珍視之人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