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湊到她眼前,貼著臉,仔仔細細打量一番。
“穎兒,我是不是見過你啊?”
“?”
“我的意思是前一段時間,十幾天、幾個月之類的。”
“沒有。”
我退了一步,依舊在思考,努力去回憶,無果。
“那我應該見過一隻同你差不多的獸。只是有一點可能哈,不一定準的,我記性最差了。”
“為什麼這樣說?”
“剛剛一瞬間,我突然覺得你和我記憶中的一隻獸有點像,就是想不起具體的模樣了。”
“……”
“這就夠了。來,我幫你洗。”
我還以為只有母親才會說些不明不白的話,原來她也會,當然相比之下她要好很多了。
捕獵速度快又不搶我食物、給我洗澡的時候溫柔又仔細、不拿我打趣還認真回答我的問題,比母親白、比母親滑、比母親厲害,我都懷疑她一口氣能把母親吹死。
許久。
我懷帶著絲絲留戀從水池中走出,不時回頭,這水很奇妙,泡得越久越覺得要與之融為一體,就像雪花躍進參天篝火,暖到內心的最深處,比一路上嚮往的懷抱更美好。
不捨二字已經描在臉上,她怎會看不出來。
“雙玄,已經泡得夠久了,外面還有數不清的美景美味在等著我們呢。”
她還在我之後,從水裡出來,身上水珠滾滾,下落的軌跡與我大有不同。
落難道不是向下嗎?
那些水滴在她周圍四處亂撞,最終都回到了池子裡面。
至於那衣裳…它怎樣的表現我都不覺得驚奇。
轉眼間。
我連衣和裳都還沒分清的時候,她已經穿好了來到我身前,蹲下身,拿過上衣往我背上套,還訴說著每一步的操作。
“先繫上這裡,外面這一件才掛得上……”
我先聽得很認真,待幾個步驟之後腦子便亂成了一團,索性談些其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