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世兄這幾日一直向司徒憐誇談著炎陽穀的厲害之處,可是覺得司徒憐是小地方來的鄉下女子,沒有見過世面不成嗎?”
一席話夾槍帶棒,更是直接擺明了追問蕭虹炎是不是覺得司徒家的玄靈鳥商會不如他蕭家的炎陽穀。
“呃……”蕭虹炎不由語噎。
這幾日,司徒憐對他的態度一直是禮貌有加,雖然話少,但是卻讓他以為司徒憐是那種乖巧內斂的女孩子,如此針鋒相對的話從司徒憐口中說出,讓蕭虹炎一時間有些懵,楞楞的看著司徒憐不知如何做答。
反應過來後,蕭虹炎慌忙的解釋道:“司徒世妹誤會我了,我根本沒有那個意思,玄靈鳥商會遍佈八荒境,怎會不如炎陽穀呢?”
他現在有些暗恨自己太過於得意忘形了,只知道對自家的炎陽穀誇誇其談,卻是忘了眼前這位看似乖巧的小蘿莉,是來自另一個絲毫不遜色炎陽穀的勢力,而且同樣是未來的掌權者。
自己這幾日,一直再說炎陽穀的優勢,卻是忽略了這一點,自己現在在司徒世妹心中的形象肯定是剛愎自用的人了。
一時間,蕭虹炎如同熱鍋上的螞蟻急得團團轉,心思百轉,考慮該說些什麼才能挽回一下形象。
這時候,司徒北和炎陽穀谷主蕭庭有說有笑的交談著,從內廳緩緩的走出來。
司徒憐如釋重負,逃也似的跑到司徒北身邊,挽著父親的胳膊乖巧的喊道:“父親,我們要回去了嗎?”
她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離開炎陽穀,回到心愛的董師兄身邊了。
司徒北笑著拍了拍女兒的腦袋,說道:“是啊,即刻便啟程歸家了。”
聽到父親的話,司徒憐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了。
炎陽穀谷主蕭庭若有所思的看著司徒憐,然後又看向司徒北說道:“司徒兄,不知令愛如今可有婚配?”
蕭庭的話中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司徒北聽到後笑容不由一僵,反而是旁邊站著的蕭虹炎一臉期待。
司徒北眉毛輕挑,看了看蕭庭,又看向滿臉期待之色的蕭虹炎,有些好笑地說道:“蕭谷主的意思是,炎陽穀的少谷主願意入贅我司徒家?”
原本面帶期待的蕭虹炎不由僵住了,楞楞地抬頭看著司徒北,蕭庭眉頭輕皺道:
“自然是不可的。”
司徒北笑著輕聲道:“那小女是否婚配,對蕭谷主來說,都不是那麼重要了。”
“………”
蕭庭父子不由無語,蕭虹炎臉色不好的看了看嬌嫩如花的司徒憐,又看了看自己父親,最終只能不甘心的嘆了口氣。
美人雖好,怎有我執掌炎陽穀權勢來的重要?
氣氛僵硬了兩三秒,人精一般的炎陽穀谷主蕭庭便大笑出聲,然後開始胡亂扯皮,掩蓋住方才的尷尬,然後與兒子一同送司徒父女出谷。
“蕭谷主,告辭!”
“哈哈哈…好,司徒兄,咱們月底的七院交流再見,告辭!”
司徒家歸去的商隊中央,由一隻三境金鱗虎拉著,裝飾最為豪華的那一輛馬車內。
司徒憐嘟著嘴,滿臉不開心的抱怨道:“父親大人真忙啊,與人談事一談就是好幾天,是不是都忘了還有我這個女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