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月沒動,莫羨卻已經從刀鞘裡鑽了出來,直接橫在了周柳灣的脖頸前。
「這世上知道這個秘密的人,要麼是我的人,要麼是死人。你選一個?」
周柳灣現在身受重傷,就算他全須全尾,也打不過涼月。
「你不是這麼殘忍的人。」
周柳灣淡定地說。
涼月翻了個白眼,以為一句話我就會放過你?
周柳灣用手指撥了撥莫羨,用鼻子嗅了下,說:「我猜,這上面,從來就沒有沾過人血。」
涼月冷哼一聲。
「臭道士!你這道貌岸然的皮囊下,原來這麼放浪!」
說罷,涼月瞬間移動到了周柳灣面前,手握著莫羨,在周柳灣面前輕輕一劃。
周柳灣呼吸一滯。
難道這回,他猜錯了?
涼月又瞬間落回到椅子上,拿起一塊糕點,慢條斯理地吃了起來。
周柳灣沒覺得自己有什麼異樣。
難道,是內傷?
該不會是這姑娘嚇唬自己呢吧。
下一刻,周柳灣突然覺得後腦勺有點涼,他回頭抓了一把!
「我!我的頭髮!」
涼月一刀,剃光了周柳灣的頭髮,而且是隻剃了後面。
「給你撤撤火。」涼月咯咯地笑。
「你!你!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你怎麼能……」
周柳灣指著涼月還沒罵完,就一口老血噴了出來。
這是怒火攻心了!
然後,他就白眼一翻,倒在榻上,人事不醒了。
「切!還一派宗主呢!啥也不是!」
涼月這回慢悠悠地走過去,將周柳灣放平了,在他幾處大穴處點了點,又將之前周柳灣拒絕的藥丸給他服下去。
其實她給周柳灣治傷,對於如今的涼月來說,已經不會消耗多少靈力了。
不過涼月不想。
這人總是自以為是得猜來猜去的。
涼月討厭他這樣的自以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