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是這樣?”顧北斗看得出, 涼月肯定別有目的。
“就這樣。”
涼月平靜地答道。
顧北斗又轉頭看了眼窗外的那人:“那人看著有點面熟……”
“哦!是天帝嘛!”
涼月伸了個懶腰,找了個舒服的姿勢,準備補個眠。
顧北斗點點頭:“哦!難怪看著眼熟……嗯?天!帝!”
一聲驚呼,房上的瓦片掉下來一塊,就砸在了風緘的腳邊。
顧北斗超長的反射弧這時候才將他的腦袋和思路放在正確的一條線上。
“你不是……你不是恨他嗎?怎麼現在和他在一塊?還讓他進輕羅館?”
涼月半眯著眼睛,她倒是想攆人,也要能打得過攆得走才行吧!
“不用驚訝!就當是應了那句話,沒有永遠的敵人,也沒有永遠的朋友吧!”
顧北斗覺得涼月真是心大。
而外面的那位,心更大!
“如果你師父和外面這傢伙同時掉河裡,你救誰?”
顧北斗問道。
涼月抬了抬眼皮,指了指自己:“隨他們去,反正他們誰也淹不死。”
下一刻,涼月便進去了夢鄉。
風緘在顧北斗準備離開的時候走進來,二人一高一矮,一大一小,擦肩而過。
顧北斗欲言又止,卻不知該從何開口,問點什麼都覺得不恰當!
最後只好在跨出門檻的一瞬間,問了一句:“那個,您喝什麼茶?”
風緘本來想說不必了,可他突然想起,這裡是花釀的地方。
那個土財主生活一向很講究情調,一定私藏了不少好茶葉。
“花釀平日裡用什麼,本尊就用哪個。”
顧北斗扯了扯嘴角,他就不該問。
“好的!您稍等!”
顧北斗還是陪著笑去準備茶水了。
風緘的手搭在樓梯扶手上,想象著這裡的每一塊木板上,都印著花釀那傢伙的手指印,便又嫌棄地把手鬆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