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釀終於受不了了。
亥北狡黠地笑道:「
你寶貝徒兒生得那麼美,你不看好,還怪我覬覦?」
花釀的劍直指亥北的喉結:「我只是來賦約,與你比武,別因為你嘴欠,丟了性命!」
亥北不禁笑得更大聲了。
「花釀啊花釀,你還是這樣,裝成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你不累嗎?」
亥北徒手接下花釀的劍,說:「你的劍已經亂了,今日,你贏不了。」
他退出十丈之外:「我看,這場比試不作數,我再等你一百年,百年之後,我再來找你。」
亥北衝著花釀揮揮手,足尖一點,便化成一縷風離開了。
只留下了一句話:「好好看看你自己的心吧!師弟!」
「師弟」二字一出,好像踩到了花釀的尾巴似的,花釀舉劍:「你給我回來!」
二人當年同一日入門,就因為亥北比自己早跨進門檻而已,他就得叫這個不著調的傢伙一聲師兄!
憑什麼!
幾十萬年的光陰,這二人沒有被歲月留下一點痕跡。
可當年師出同門之事,二人都三緘其口,誰也不願意提起。
一神一妖,誰也不服誰。
相約好萬年一次的比試,也因為神妖兩界的變故而一再錯過。
到後來,亥北寧可被封印,也要維護那個傢伙,這件事也被擱下。
想起那個傢伙,花釀心頭又像壓了塊巨石。
他們,終究,被命運推動著往前走,而各自因為肩頭的責任,越走越遠。
「師兄?哼!虧你還好意思提起!」
花釀從來都不願意回憶過去,從他成為這神族舉足輕重的人物之後。
他以為自己往前看,就可以讓過去的那些事情,都隨著塵埃一點點消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