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今日沒有你的事,走吧!」
亥北稱呼天帝為小子,也是實在不把風緘放在眼裡。
風緘卻不理。
「從前種種,本尊不與你再計較。但涼月,我今日必須帶走!」
這地方,涼月若是再呆下去,真的會沒命。
花釀的劍鋒叫風緘無法近前,他蹲在涼月身邊,將她擁進懷裡。
「徒兒,為師對不住你。」
花釀將酒壺開啟,兩縷幽魂從酒壺中飄出來,落在涼月體內。
而花釀,嘴巴一張一合,附在涼月耳邊說著什麼。
說的是什麼呢?恐怕連聽者都不知道。
花釀將涼月抱起,走到風緘面前,眼裡縱有萬般不捨,卻也不能於他人面前顯露。
「帶她走吧。」
風緘接過涼月,竟有些不知所措。
這是怎麼了?
方才不是還劍拔弩張?
風緘掃了一眼亥北。
大概是花釀也擔心傷到涼月吧。
無論何種原因,他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將涼月抱起,風緘立刻離開了雪峰山。
待他離去,雪神才從暗處走了出來,看著風緘的背影越來越小,鼻息裡湧出一口淡淡的嗤笑聲。
情種?
幾萬年來,這個小傢伙,還沒有吃夠教訓呢!
雪神眼神晦暗下來,他斂藏起所有的情緒,又隱去了身影。
爾等閒人,終將被拖累而死。
雪峰山下,風緘這個挫敗的天帝還無暇顧及自己的面子,他將涼月帶回自己的宮宇。
風緘用自己的靈力為涼月療傷,這才發現她的經脈都斷了,卻不是被打斷的,而是她自己。
涼月自斷經脈,是為了讓麟軒的計劃落空。
麟軒想要讓青染再一次佔據涼月,可涼月寧死都不給他這個機會。
「這得有多疼啊!你用九歌的時候,就是你放棄生機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