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月準時去了無名山,山很高,極為清淨,似乎連花鳥魚蟲的聲音都聽不到。
而山上的聽水閣,更是簡陋得不能直視,其實就是個草棚子。
聽水閣裡,沒有人,只有一把七絃琴。
涼月踏步進去,坐在了琴前,撥弄了幾下。
這時候,有人從樹林裡走了出來。
這女子生得清麗,穿著素雅,給人一種可望不可即之感。
「看來,我來晚了。」
女子坐到了涼月的對面。
涼月開門見山,拿出了鏡子。
「你真能解?」
那女子點頭。
「不過,你要聽我講一個故事。我會問你三個問題,如果你答對了,我就將操控這鏡子的法術告訴你。」
涼月現如今沒有更好的辦法,只得同意。
那女子娓娓道來:
阿孃常說:「不要對男人抱有任何期待,他們只能帶給你無限的失望。」
她說的沒錯,我娘剛死,我爹就把我送去了輕羅坊。
我拔下頭上的木簪子,那是我娘為我雕的,我拿著它狠狠刺進我爹的左眼。
我爹一邊慘叫一邊發狠:「小蹄子,老子打死你!」
坊主一腳踹飛我爹,丟了銀子給他,一手拉著我,一手將契書亮給他看。
「她是我輕羅坊的人了!」
我以為,我從一個火坑,跳進了另一個火坑。
坊主卻帶我出了輕羅坊的後門,坐上一輛馬車。
馬車裡假寐的男人不曾看我一眼,只冷冷地說:一秒記住【。3。】,
「從即日起,你叫顧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