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兒衝我做鬼臉,跑了出去。
「你傷得重,醫師說不宜移動,這屋子是我的,你願意住便住下,府里人你隨便差使。」
謝柏安大概以為我會攆他走,聽我這麼一說,算是鬆弛下來了。
我又接著說:「但是不包括我,我忙。」
「七年不見,你看看我,可好?」
謝柏安說話時,明顯是疲累的,可他非要撐著。
「我方才一直看著呢!沒閒著。」
不然怎麼知道你是不是在騙我。
謝柏安不依不饒:「你我好好聊聊,就現在,可好?」
我起身將床幔拉下。
「不行,你現在需要休息!」
謝柏安扯住我衣袖:「你要不要聽,我的回答?」
我不解,皺起眉頭。
謝柏安硬是要撐起身子,他兩隻手將我的手拉過來,用他的大手包住我的。
「萬里江山,我與你比肩共賞。」
這人,記性倒不差。
可謝柏安的目光裡,太複雜了,情緒太多太多,我分辨不出,他這話是真是假。
我嘆了口氣:「王爺,你真的需要休息,你身上責任重大,現在談兒女情長,不合適!而且,我今日遇見你,耽誤了鋪子裡的事,此刻得出去一趟。」
「你若是不睡,我可以派人給你打暈。」
謝柏安悻悻地收回了手。
呼!終於消停了!
真是荒唐的一天!
謝柏
安變了,我不信他連本性都變了,他只是轉變了態度和策略罷了。
比如說,一向不說話的刀疤臉都可以做他的說客。
「十日破六城,王爺只為早點見到姑娘。」
「哦,是嗎?那全城百姓,是不是都應該對我感恩戴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