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北斗卻搖搖頭。
「重點不是琴,而是那人,他說……」
顧北斗激動地咳嗽兩聲,才接著說,「他說,他是靖海國的皇帝!」
「哈?」
涼月這回驚訝了。
這不可能啊!
「靖海國皇帝?死了?還假裝琴師來凌國?」
不對,靖海國皇帝涼月見過,雖然不至於年過半百,但是也過了不惑之年,怎麼可能才三十多歲?
「這人是瘋子?」
「而且,他若是靖海國的皇帝,那你豈不是他兒子?老子都不認識兒子的嗎?」
涼月弄不明白了。
而一直黑著臉的瘋王,難得不把注意力放在花釀身上了。
「琴呢?」
瘋王說話鄭重其事。
涼月不禁提了口氣,該不會,真認識吧?
顧北斗說:「那人死了之後,卻很奇怪,那些刺客還在追殺我,所以我懷疑,他們是在追這把琴。而且離京城越近,刺客越多,今日我本來已經進了城,卻被一個靈力高強的人,給攔下了,他要我交出這把琴,否則就殺了我。」
「那就把琴給他。」
涼月說。
「保命重要。」
顧北斗搖頭:「我之前見那琴師撫琴時神色悲情,似乎有許多難言之隱便不敢把琴丟了。我給了那人一把假琴,那人惱羞成怒,便重傷於我,我好不容易逃脫,卻又被追上,迫不得已才進了王府的結界。」
「可是那人沒敢進王府。」
涼月反不覺得自己有什麼叫那人害怕的。
「大概是看到師父在這兒,所以不敢動手。」
涼月說,「師父算是又救我一命。」
聽涼月這麼說,瘋王黑著的一張臉才稍微緩了神色。
「哼。」